了。
顾斌几人的衣裳都皱了,头发也被挤散了。顾斌顾不得自己身上痛,忙问顾敏和赵萍:“可有挤到哪儿?可有哪儿疼?”
“我还好,妹妹被压在最底下,不知如何了?”赵萍拿手绢擦了擦手上渗出的血,她手掌蹭破了一层油皮。
“妹妹,可有哪里疼?”顾斌又问顾敏。
“我手腕疼。”顾敏咬着唇,白着脸说道。
顾斌忙去拉顾敏的手,顾敏疼得直抽气。顾斌见那手腕已有些肿了,登时有些发急,忙赶回了家。
顾夫人见了几人的狼狈相,正要骂顾斌两兄弟,顾斌忙说:“母亲,快些去请大夫,敏儿的手腕想是折了。”
顾夫人闻言,大惊失色,忙派了升儿去街前请专治跌打骨折的大夫,自己上前托起顾敏的手腕,见已经红肿了,忙问:“可还能动?”
“动不了,一动就钻心地疼。”顾敏疼得额上直冒汗,托了手一动不敢动。
“这是腕骨折了,得接骨。”那大夫仔细看了,说道。
“那麻烦大夫了。”顾夫人说道。
“会有些疼,让令千金咬着巾子。”
李嬷嬷忙拿了一块干净的布巾折了折,放到顾敏嘴里,顾敏忙张嘴咬了。
那大夫双手托住顾敏的手,用姆指捏了捏手腕,顾敏痛得立刻咬紧了布巾,脸色惨白。大夫又用左手握紧顾敏的小臂,右手握住手掌上下晃了晃,用力往后一拉,然后马上往前一推。顾敏疼得呜呜叫,脸上汗如雨下,将头发都打湿了。
如此这般几次,那大夫方放了手,说“好了”。顾敏早疼得脱了力,喘着气倒在了李嬷嬷的怀里。李嬷嬷眼里含着泪,将布巾从她嘴里拿出来。
大夫又在顾敏手腕上擦了些绿油油的药泥,拿布裹了,这才坐到桌上写方子。
“这几日手腕千万别使力,每日要换敷的药,再吃些活血去淤的药。”大夫一边写,一边说。
“不知可否绣花写字?”顾夫人忙问。
“万万不可。到时手腕受损,只怕不容易好,如若使了劲,说不准手掌就废了。”
明日就要女试了,如今不能刺绣写字,这可如何是好?!顾夫人急得跳脚,顾涛一到家,她便将此事告诉了。顾涛一看,也发急,叫了顾斌和顾彣来,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兄弟二人本一片好心,想带妹妹出去散散,没想到却让她受伤。二人心里内疚,低了头老老实实地挨父亲训。
顾涛指望着顾敏在女试时能拔得头筹,好让自个儿在官场上多些助力。眼看着就要女试了,她却伤了手。明日不能拈针拿线,不能提笔写字,要如何应试?!顾涛越想越气,拿了杖条就要打兄弟俩。
顾夫人虽然也着急,但是更心疼亲生儿子。忙拦住说道:“这会子打他们也是无用,不如先想个应对的法子。”
“能有何法子?!名单早已递交上去了,如果明日不去应试,上面可是会怪罪的!”
“不刺绣不写字,还能下棋。总归下棋不拘哪只手,凭着敏儿的相貌,至少也能入乙榜。”
事已至此,说多无用。顾涛重重地叹了一声,丢了家法去了耳房看顾敏。
顾敏坐在房里,想着明日该怎么办?不能女工不能写字,自己棋力又微弱。顾敏害怕到时自己又是个丙榜,心内着急。
到时考棋课时,倒是可以用左手。罢了,总归书写不拘写多少字,到时少写些便好了。至于女工
顾敏正想着,就听见门外响起脚步声,她抬头,见是顾涛,忙站起来行礼,顾涛忙止住了她。
顾涛问她怎么样?可还疼得厉害?
顾敏一一答了。
顾涛看了看她的手,腕间缠了一圈白布,白布下面隐约能见红肿。他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