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女郎你”他轻视了扫了一眼她平平的某处:“还只是个小孩罢了。”
“狐!之!琬!”他他他他还能更过分一点吗!她十四岁了!谈婚论嫁也不嫌早了,他竟敢说她还只是个小孩子!
那眼神,好像她不会再长大似的!
“洗耳恭听。”他仿佛丝毫没有意识到是他惹怒了她。
“你”千花感觉体内的虫子有一点点躁动,心知是被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了,赶紧闭了眼睛深深吸气,俄而呼出。如此吸气呼气了一阵,躁动终于平息下来。
气坏了她,景帝一定会罚他;可是她自己也会被虫子折腾得苦不堪言。这种亏本的生意她不做。
“这样就生气了?”始作俑者好奇地看着她:“怎地心眼这样小,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呵呵,她心眼小,他还什么都没说。
“你这辈子一定娶不到妻子,孤老终生。”千花浅浅一笑,仿佛她说的是什么祝福似的。
“不劳女郎费心。”他丝毫不在意,千花一拳击在了棉花上。
“抬软轿来。”他对跟在身后的仆从说道,仆从忙不迭地应声离开,去抬轿子。
千花再度对他无语:“为什么早不让我坐软轿?”
“早让你坐,你会坐么?狐某可不想陪女郎玩捉迷藏。”他说话的口吻,似乎早将她看穿了。
尽管事实也确实那样。
她讨厌这个人!
千花预感到,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跑也许会变成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我不喜欢这里,我要回家。”她再度提出同样的要求。
“你不是想回家,你是想要你父兄的命。”狐之琬淡淡道,他眼中满是了然。
他什么都知道,方才在河边只是假装不知道而已。
他知道,可他也没有救她,反而将她带回这里。
一叶果真不存在。千花从没有哪一刻像此刻般想念那个淳朴的少年。
“像以前一样单纯地活着,拥有一切,却什么也不用想,不为任何俗事烦恼,不好么?”狐之琬望着她,仿佛她的挣扎多么愚蠢。
他竟然说那样很好?
“既然那么好,给你我的一切,让你和我一样,你愿意?”千花冷冰冰地望着他。
“别无选择之时,不要想这么多,徒增烦恼罢了。真是不懂得叫别人省心c也不会令自己省心的小女孩。——软轿来了,上轿吧。”他伸出手,方便千花扶着他的手上轿。
千花冷哼一声,无视他,径自踏上了软轿。
这个园子果然比孟府更大些。为了修那些各地名景,孟府的规模在京城官邸里已是丧心病狂了,这里比孟府还要更丧心病狂些,千花在软轿上都昏昏欲睡了,却还没到她住的地方。
“还要多久?”她不问骑马走在一旁的狐之琬,而是扭头去问后面跟随的仆从。
“就快了。”仆从讨好地笑着说。
“一盏茶的时间以前你也说就快了。”千花很不满:“到底还要多久?一炷香?”
仆从低下头去,有点儿心虚:“还须得一盏茶的时间。”
千花便眯了眼,打算在软椅上眯一会儿。
身上一重,一股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她半睁眼,瞧见身上盖着狐之琬的大氅。她现在不仅恶心这个人,也恶心他身上的任何味道,当即就想掀下去。
“女郎仔细身体,夜里在外头瞌睡最易邪风入体,莫要受寒。”他淡淡出声。
那条娇气的虫子怕冷怕热更不能生气,要是着凉了,痛苦的也还是她。
饶是这样,千花仍旧将大氅扔了回去,嘴硬道:“谁说我要瞌睡,我现在可精神。”
狐之琬将大氅收好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