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却来得着实不少,只这么一会儿工夫,身后又就来了四五位排队等位置的。这生意可不算红火,算大红大紫了吧?不过陈老板为什么会突然提到唐九城?
阿曼笑道,“哟,是吗?这地界的一间院子可要不少钱呢,我有段日子没来,陈老板的生意却更好了。”
“不敢不敢,不过是九爷赏得一口饭吃。”陈老板见阿曼没有再坚持走,急忙冲着后厨叫道,“儿媳妇,儿媳妇快出来,你领着阿曼小姐去后院厅子里,给阿曼小姐摆张干净的桌子。”
他话音刚落,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姑娘从后厨里跑了出来,因天气冷,穿着一件厚厚的棉袄,肚子微微隆起,竟已有了身孕。她模样还很稚嫩,脸色颇为苍白,显是初次受孕很不适应,头发在脑后盘了个妇人的发髻,手也湿漉漉的,想来是正在洗菜,突然听了公公的声音,这才急忙跑了出来。
陈老板见她一副呆呆愣愣的模样,略有不满地皱了皱眉,但当着满屋子客人的面也不好发作,只能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变,儿媳妇这才反应过来,规规矩矩地走到阿曼的身前,客气地说道,“阿曼小姐,您跟着我走吧。”
阿曼冲她一笑,“行,我看你有了身子,不用走得太急。”
“是。”陈老板的儿媳妇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引着她从侧门走了出去。侧门外是一条极窄的小道,两侧的砖墙都湿漉漉的,陈老板的儿媳妇急忙道,“两位小姐小心些,可别把衣服蹭脏了。”她话一说完,自己横开了肩膀,硬是用两边的袖子把墙边上的脏污沾在了自己的身上。
阿曼一声惊叫,“不用这样,衣服脏了再洗,不是什么麻烦事儿。”
陈老板儿媳妇笑了两声,“没事儿,我这衣服不值钱,不比两位小姐。”小道虽窄却不长,只走了几步就到了外面,阿曼和鱼莹四下一看,见是个方方正正的院子,正中间的位置还留着一棵树根,从前似乎种了棵树,后来给人砍掉了。
陈老板儿媳妇顺着她俩的视线看过去,笑着说道,“那里原本有棵果树,每到秋天都能结一树的果子。不过总来店里的一位教书先生说,这院子四四方方的就像个‘口’,中间有棵‘木’,合在一起就是个‘困’字,怕日子是过不起来,让把树砍了。我公公是做生意的,最讲究这个,二话不说就把树砍掉了。也别说,自那之后,生意果然越做越好,我公公乐得什么似的,那位教书先生再来,都不收他的面钱了。”
阿曼噗嗤一笑,“哪有这样的说法!按他这么说,如今这四四方方的院子里只有人,岂不成了‘囚’字?反倒更不吉利。”她只随口一说,也没往心里去,和鱼莹携手进了正厅。厅子也不大,打扫得干干净净,有人听了声音,快步走了出来,一见到了陈老板的儿媳妇,脸先拉了下来,“你怎么不在后厨帮忙,倒跑到这里躲清闲?前面店铺里正是最忙的时候,你就受不得半点儿累了?”口气颇为严厉。
陈老板儿媳妇尴尬地垂下头,怯弱地说道,“不是是公公让我领着两位小姐来的。”
那人这才注意到跟在她身后的两个人。
鱼莹扫了那人一眼,见是个五十多岁的婆子,料想应该是陈老板的婆娘。她听了这话,脸色才缓和不少,“原来是有贵客光临,那就难怪了。儿媳妇,你快摆桌子,我去后面沏壶茶送过来。”一般来说,能被请到后院吃饭的客人,都是些有身份的,陈老板媳妇虽没见过阿曼与鱼莹,但见她们穿得华丽,又有一股子贵气,自然不敢怠慢,脚步飞快地找茶叶去了。
陈老板儿媳妇这才着手摆起桌子来,她有了身孕,动作也不灵活,鱼莹看她辛苦,过去帮忙搭了把手。陈老板的儿媳妇抬头看了她一眼,感激地笑了起来。等把桌子摆好,陈老板媳妇也端着茶壶茶杯赶了回来,“店面小,也没什么好招待的,这茶叶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