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时候她给于尽打电话,说了些互相的问候之后聊起白赫这个孩:“我这里有个厌症儿童,你能治治不”
“打一顿就好了。”
“啊喂。”
被于尽洗脑后她之前的焦虑竟然真的一扫而光,在第次拜访时异常轻松地打开白赫的房门。
“啊,你来了啊。”白赫依然是这样的语气,并不是很欢迎,但也不是明摆着的拒绝。
很顺畅地教了半小时之后,白赫再次陷入了追问之中:“为什么我一定要感谢老师呢?”
“嗯因为老师在给你们传授知识啊”江泠只想到了这个并不怎么有说服力的通俗理由。
“老师只是在赚钱而已,和其他职业都一样,为什么我们就要理所当然地感谢他们?”
“这只是一个范例,其实我们应该感谢所有职业的所有人,大家都维持了这个社会能够平稳地运行——”
“不要说这个。我只想知道老师,作为老师也只是为了赚钱而已吧?”
白赫望着江泠。她似乎从这个孩的眼睛里看到了对答案迫切的渴求,迫切地希望着她点头说“是”,这样就可以不用再继续挣扎——
“当老师的工资很高,当老师就可以受到生和家长的尊敬,但是当老师也有压力,他的班级必须和别的班级进行平均分的比赛,他的班级必须保障升率,不然他的工资他的评价就会变得很低,所以他们才要求生必须做得那么好,是吗?”白赫急切地问。
“这个,就是你想要的,最终的答案是吗?”江泠很认真地一个字一个字咬着说。
你的眼睛似乎告诉我——这就是你,迷茫的来源。
“我才不想要什么答案。就算是家教也一样,前几个家教都是要收费,就算你不收费,你也说了——你是因为要做作业才来当家教的吧?”
“你觉得我能说服你吗?”她微笑。
白赫沉默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怎么回复,只能很绝望地喊道:“这不是你能不能说服的问题!”
“那么你是指——即使表面上我说得让你无言以对,你的心里也是不会服气的是吗?”
白赫愣了很久,双眼看着江泠,很小心地点头承认。
“但是你又觉得,你说服不了任何人是吗?”江泠再问她。
“啊”白赫张开嘴,喉咙里发出一声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哀鸣。
“是不是为此感到很伤心,大家都理所当然地认为白赫不喜欢上是不对的,这么做是不行的,但就是没有人会来听你怎么说,即使听了大家也觉得你的想法真是可笑啊——”
白赫睁大的双眼眼眸颤抖,充斥的莹亮液体不可抑制地闪烁。
“啊是就是他们根本就不会听我说”白赫失神地喃喃,眼泪淌下来也浑然没有知觉。
“所以,就开始不愿意说了,但是这样,他们就更加不会理解了——”
“我会有什么办法”
“所以即使你在孤独和寂寞中一个人前行,”江泠依然用平静和缓慢的声调轻声解释着,“你也要努力,很努力地让周围的人知道你怎么想,这才是来源于你自己的,真正的力量啊。”
“我”
“如果有什么话,就先在这里对我说吧。不想去上到底是因为什么呢?是因为老师不喜欢你吗?”
已经忍住抽噎的白赫看着江泠,却是轻声开口询问:
“老师你有没有觉得很累呢?”
“怎么了吗?”江泠侧头。
“你是不是也觉得像我这样的生真是可笑了,但出于你的职责,你又不得不用这样的慈悲,来虚假地表示对我的同情,实际上,要作出如此理解的样,你很累吧。”
“不,”江泠明明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