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一脚踢翻他仰面朝天,踩住了胸口,接着说下去。“真奇怪呢,他身上也有颗朱砂痣,在颈骨下,和你的痣位置正成一条直线。只是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倒是有些遗憾。”
顾凌羽突然哽咽起来。“你胡说。”他哭得顾不得伤痛。“你胡说……胡说!胡说!”他抓着她的脚,用力捶打,疯了一样要挣脱这个可怕的地狱。江绫脚下微一用力,他却又立刻放弃了,那脚仿佛踩进他心脏,将他正直与希望踩得粉碎。
那声音却像dú蛇一样钻进耳朵里,避不过,躲不了,烙在灵魂上,痛得他四分五裂。
她说:“啊,不愧是父子。”
江绫开始觉得顾凌羽越来越不顺眼。
无论是每次下地窖时看见他死鱼一样躺在地上不动,还是每次让他做什么他都听话顺从。她替他擦身换yào,让抬手就抬手,让动脚就动脚。她一勺勺喂他喝粥,勺子递在嘴边他就张开,她以口为他哺yào,他也全数接过来喝下。他的眼睛里已没有了神彩,完全成了一个木木的傀儡,傻得像个痴呆。
她使尽手段羞辱他时他倒还有一点波澜不惊的反应。“啊,粥不小心洒在地上了,怎么办?没有多的,不然你就这样捡起来吃?”她这样笑着说。顾凌羽看她一眼,犹豫一下不动,她就亲自抓了一把送到他嘴边,他竟然也吃了,接着她引着他手去抓那捧粥,他也就一把一把抓起来吃。
吃完了必是一脸狼藉,江绫给他擦脸擦手,衣服染了粥渍也要换,换完了又要清理稻草和地上。她来来去去,忙得一身香汗,他抱着膝盖缩在角落里沉默,好像没人去喊他他就可以这么呆上一辈子。
江绫的火气越来越大。“尿给我看。”她拖着顾凌羽坐到梯子边上,只有这里才可以点蜡烛照得更亮些。顾凌羽挣扎不过她,硬是被拖到这里,就默默地看她一眼,在梯子下面接着找个角落抱膝窝着了。江绫又把他拖出来,捆着他的四肢,逼他露出胸腹。
他来来回回地滚,怎么也不能把身体摆弄成最有安全感的样子,发现自己做不到了,不由看着江绫。江绫笑吟吟道:“这样不好么?”顾凌羽纠结半晌,低声道:“想……解绳子……”江绫笑道:“求我啊。”少年有些发愣,愣了半天,也不知得出了什么结果,就默默地把头低下去不讲话。
江绫就也坐着看书等。
等到他又开始扭。她抬头看了眼,他脸涨得红红的,吱吱呜呜,眼里水润。见江绫看他,又道:“解……解绳子……”江绫脸上露出一个微笑,好整以暇等着。
可他自始至终也没有说出一个求字。纵然这次还是忍不住尿湿了裤子,他躺在原地不动,撇着脸羞耻难受得掉眼泪,他自始至终,再也没对她说出一个求字。
江绫一边给他换裤子一边微笑,笑得心里火气越来越大。她捧着顾凌羽的脸:“你是想等死了么?”他不说话,默默地流泪,安安静静地哭,哭得可怜兮兮,哭得绝望心碎,哭得死气沉沉。
江绫漠然看了他很久。顾凌羽不爱两人眼对着眼看,一捧着脸,他总是要躲。他现下却不会躲了,他眼里根本没有她。他一双星目哭得红肿,眼睛的焦点却不知看向何方。
她突道:“你以为这样就是向我家赎罪了吗?”
顾凌羽不答。空气之中沉默很久,她已冷笑起来:“你以为装条死鱼,我就拿你没有办法了。”她丢下他上梯子出了地窖,又回来,手里拿着什么yào包,直接捏着顾凌羽的下颌给他灌了进去。
她动作从未有过的粗暴,灌yào粉又灌水,他咳得不行。江绫给他解了绳子,悠然整理了裙摆坐到一边,看着他瘫在地上咳嗽到脸色潮红的痴呆样。“义母什么都教过我,男人怎样能够兴奋,我了解得很。”江绫笑得柔顺温雅,伸手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