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的那些弥叶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见柴氏已经喝了一小口水,徐丹儿才柔声说道:“弥叶啊,治疫症的啊!”
“咳!咳咳!”柴氏的水呛在喉咙里,她想开口说话,却止不住咳嗽。
柴七娘连忙上前,替她姐姐抚摸后背。
徐丹儿鄙夷地看了一眼没骨气的柴七娘,自己坐到另一边,喝起水来:“姨母是觉得我们房中茶叶难以入口?也是,姨母现在喝的都是上等的碧螺春,我们这等劣质茶叶,你哪里入得了口。可姨母不记得了,在我与娘亲未入苏府时,姨母喝的茶叶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呢!”
柴氏终于顺过气来,她难以置信地指着徐丹儿,手指一直在发抖:“你、你真是不要命了。时疫是什么,是能让你用作发财的勾当吗!如今平城患病的不是一个两个,一旦真的全城爆发,靠我收的那些弥叶哪里救得过来!”
徐丹儿小口地啜了一口茶水,望向柴氏:“姨母说得没错。”
柴氏听徐丹儿应了,心中稍微顺了一口气。但时疫的恐怖,柴氏虽未曾亲历,却是听得不少。她叹了一口气,蹙着眉头问道:“你当初怎么就让小冬还留在平城。若是当初她放完火就打发走了,不就没有如今的事了。也不知道小冬这死丫头,从哪里染了疫症来。”
徐丹儿扬起嘴角,一脸明媚地望柴氏:“姨母说得真对。可是,如果小冬走了,谁帮我去一个个破庙找疫症的苗头。谁又帮我把疫症染到身上,进而染到全城呢?”
“还有,姨母。”见柴氏一脸震惊,根本没有回过神来的样子,徐丹儿心中简直是灿烂到了极点。
她站起身,走到柴氏面前,用手指卷了柴氏的头发:“您拿出的那点银子,哪里够买下整个平城的弥叶呢。还好外甥女我贴心姨母,早早替您已谋划妥帖。如今整个平城的弥叶都在姨母的院子里了呢。当然,不止是弥叶,还有治疫症的其他药材。”
柴氏已经被震惊得人都有些发木了,她不敢置信地回过头望徐丹儿:“你哪来这么多银子?整个平城的弥叶,还有其他的药材。”
徐丹儿瞧着柴氏直发笑:“姨母真是可爱,丹儿一个寡妇生养的,哪里来这么多银子。可不都得靠姨母吗?也亏得姨母节省,纵使丹儿过去帮您赚了不少银子,您都好好攒在那里。”
见柴氏就要暴怒,徐丹儿笑容满满地补上一句:“当然,姨母您那点银子还是不够的。丹儿便以您的名义,加上您的贴身饰物,借了一些斡脱钱呢!”
柴氏听了这话,只觉得五雷轰顶,她一边怒骂徐丹儿,一边就要站起身来,去掌掴她:“你个不要命的小贱蹄子!你知道那斡脱钱是什么吗?借一两要还一两,借百两要还百两,次年转息为本,本再生息,那可是羊羔息啊!”
徐丹儿早防了柴氏,她手指上已卷了柴氏一小撮头发。柴氏一起身,徐丹儿便往后一退,拽得柴氏疼痛不已。
“反了,真是反了!我要报官,你这个贼婆子!你偷了我的银子,你撬了我的锁!”柴氏一边用手按住头发,一边不停地怒骂。
徐丹儿却是笑得不可开支:“姨母说什么胡话呢。您那库房的锁可半点没坏。您那嫁妆册子上也写得清清楚楚,到底您带来苏府多少东西,那些东西是何用途,一笔两笔,可有帐可查呢。”
听到库房钥匙和嫁妆册子,柴氏的心沉入谷底。拿钥匙的人是柴氏的奶娘黄氏,黄氏怎么可能!她怎么敢!
“姨母可是想起来了?您只记得黄妈妈姓黄,却不记得他夫家姓梁。您只知道您的丫鬟叫轻歌,却不知道她原名叫做梁小小!”
徐丹儿松开柴氏的头发,将妆台上的梳子握到手中:“姨母,一家人不说二家话。苏五老爷不是说了吗,这时疫源头若坐实了是从苏府传出去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