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变得血红,一眨不眨,还有些刺痛。
刚才,就在刚才我看到了一道黑影从镜子里面掠过,虽然很快,但是我还是牢牢地捕捉到了这个画面。
那是一个陌生的面孔,刚才在镜子里一闪而逝,但就是那张面孔却在刚才替代我的这张清秀脸庞。
“鬼附身!”我肯定了这个想法,之前的种种误会也马上得到解释。
鸡鸣冲母亲对我的态度,以及鸡鸣冲对我的叙述,两个人的举止恰恰就证明了这点事实。
我居然被鬼附身了,但是冷静下来,这个鬼是什么时候在我身上得逞的,而且这个鬼魂又是谁。
有了这种想法,我的思绪逐渐清晰,鬼附身可不是闹着玩的小事,轻则头疼脑热,往严重的地方说就有可能危及性命了。
所以首当其冲的事情就是如何将这个匿藏在我身上的鬼魂驱除出身体,我收索枯肠,发现却没有任何可行的办法。
这样的经历还是第一次遇上,没有前车之鉴我很难在这个棘手的问题上想出相应对策,一时间,我又回到了那种孤独无助的境况。
身旁的朋友给予不了我任何的帮助,他只是一个平凡的山民,对于这种鬼神之道他无从做起。
我从怀里掏出这所剩不多的几张符纸,从某些程度上来说这是保命符,之前的事情已经消耗了一些,剩下的几张自然也被我如数家珍的保存了起来。
如果用符纸来应对鬼附身的事情,我不知是否有效,但现在我不被身体之内的鬼魂控制,这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吗。
我是一个不喜欢把想法表露的人,我一直都是很冷静的,虽然这些想法**不离十,但终究也有失算的时候,这样给人的印象或许会是自以为是。
虽然这只是自嘲,但我不得不承认我这次就失算了,鸡鸣冲或许这半生以来并没有机会涉及鬼神之道,他一个以捕猎为职业的山民,怎么想他都不可能与鬼神之道扯上关系,但事实往往并非如此。
他昼伏夜出,因为是晚上,对于有一点信奉鬼神的人来说都需要保障,黑夜一直都是令人恐惧的地方,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有很多的危险以及鲜为人知的事情都匿藏在了当中,这些存在的危险就像是一个陷阱一样独立,只等着猎物的到来。
走惯了夜路的鸡鸣冲自然也需要一层保障,即便是他对此不屑一顾,但爱之情深的母亲也会提醒着他注意到这一点。
所以在鸡鸣冲的胸前悬挂着一个奇形怪状的吊坠,这个吊坠也是他的保命符。
我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这个鬼魂之所以如影随形,或许他一直就是我见过的一个人,而我和鸡鸣冲并肩而行,他有护身符的缘故,所以被上身的这个倒霉人就成了我。
这些可不是巧合,当鸡鸣冲将脖颈上的吊坠扯下并交到我的手上时,我觉得这些分析合情合理。
“这个是我母亲早些年前在一家寺院里为我求的,这些年来我一直昼伏夜出,但都能逢凶化吉,当然也没有遇见过那些东西。”鸡鸣冲解决了我的顾虑,但却表明他已经也知道当中的缘由。
我感激的接过他递来的吊坠,同时猜测着这吊坠的所能带来的效果。
接过吊坠的那一个瞬间,好像又有一个黑影一闪而逝,我同时一个激灵,像是一个醉酒之徒突然酒醒大半。
好像是如释重负,这个鬼魂来的神秘,消失的也很突然。
依靠着这收效明显的神物,他终于被我驱逐出身体,但同时有消失的了无痕迹。
但是,他就这样离开了吗?他借着我的身体对鸡鸣冲诉苦,难道不是别有用心,他甘心就这样离开?
我将握在手中的吊坠抛向鸡鸣冲手里,这东西救了我一次,如今危机已过,我反感据为己有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