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示好让他受宠落惊,他慌慌张张的也伸出手来,先是左手,然后又是右手,好像他对于这种问候的方式并不熟练。
基本的礼仪之后,我们算是认识了,然后一同上路。
“知道吗,我每天晚上都会在外面捕捉些东西,想什么鱼啊,泥鳅,还有黄鳝,运气好的时候还能捕到蛇,如果运气不好的时候遇上的就是毒蛇,我根本就制伏不了。”鸡鸣冲一路喋喋不休,他很乐意在一个初次见面的人面前分享自己的经历。
“你以此为业。”等他停顿了一下,我随口问道。
“你很聪明,这个职业可不容易干,像盗墓这种勾当也是我第一次尝试,我明明见到那座坟墓的家人把很多东西都埋进土里陪葬,本来以为这次能有所收获,但那个棺材在里面根本就没法打开,毫不容易挖了条隧道到棺材旁边,到嘴的肉却吃不着。”鸡鸣冲还在耿耿于怀,投入了这么多的精力却没有收获,大概我也能明白这种心情。
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交流,短短的一段路程,终于是在抵达了这个村子时告一段落。
小洼村,一个刚刚脱离贫困离富裕还有很远的村子,这基本上只要用心留意一下就能发现,从通过村子的道路上就能判断,贫穷的村子只有泥泞的小路,富裕的村子则比较显摆一些,这一条些许泥土,些许水泥混合而成的道路恰恰证明了小洼村的经济实力。
这条水泥与泥土混合而成的道路从村中间通过,小洼村的居民分布在这条道路两侧,许许多多的瓦房俨然。
清一色的红砖瓦房,仿佛这里还停留在了十年之前,是经济停滞不前,还是发展缓慢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我没有深究这个问题,沿途而来这还算的上是个比较发达的地方,至少与周边的村子比较之后还能够名列前茅。
入乡随俗,鸡鸣冲得知我没有住处,盛情邀请让我去他家里暂住,这个邀请无异于雪中送炭,我碍于面子推脱了几次,没想到鸡鸣冲却是个好客之人,最后我表现的勉强同意。
他的家紧靠着村子的边缘,那间同样的瓦房却像是被隔绝在了村子外面,方圆之处没有一户人家。
想必这样的局面是他职业所致,一个让人避讳的职业只会让人孤立在外。
我不会提及此事,不触及别人的痛楚,这是对朋友最起码的尊重,毕竟这也是让人难于启齿的事情,你会希望别人如何去回答你。
鸡鸣冲的家里没有掌灯,他一向都在晚上工作,工作地点却在外面。
他先是在外面清理着身上的灰尘,瞧见客人还在等待,他不好意思的指了指屋子里面,“你先进屋坐吧!门边上有个开关,你开一下。”
现在这里也只有我们两人,我也不打算在他面前客套,“那你快点。”说完我就先进了门。
屋子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我摸黑进门,一只手探在墙上寻找着鸡鸣冲说的那个开关。
几次无果,我却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情绪,我一直都很敏感,这种感觉一出现,我就变得谨慎起来。
我总觉得有着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还不待这种感觉发酵,我从腰间摸出手电筒,然后一束光线笔直延伸。
我先不急着去把房间里的开关打开,光束随着我的手臂移动,我清楚的看见了这间屋子里置放的物品。
先是角落里的簸箕,旁边的罐子,中间的桌子,桌子右边的凳子,然后,光束短暂的停留在了这里。
凳子下面是一双腿脚,凳子上坐着一个人。
屋子里很黑,没有开灯,但却是有一个人坐着这里,与此同时,我的心跳剧烈加快。
光束掠过那里又迅速移开,那是一个妇人,年纪苍老,脸上皱纹密布,此刻却是目光如炬的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