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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中方数月,世上已千年。这是形容修道人在修炼中,不知时光长短的状态。
蚩尤也是这样,没有了时间概念,没有了现实天地宇宙的认知,没有了世俗的一切。只有蓬勃发展的精神力,在向无方向无限远的空间里拓展。
这个空间,是个纯精神形成的空间,有无数的宇宙,有无数的世界,有无数的山水陆地,森林海洋,花鸟鱼虫,猛兽驯畜,更有无数的人物,围在蚩尤的身边,向他贺喜祝福。其中两个让蚩尤感到温馨而尊敬的人,也向蚩尤投来赞许和鼓励的目光。
蚩尤不太明白这些是怎么回事,但也激动的热泪横流。蚩尤和他们谈论道德,学习法术,探讨真理,研究造物,疏忽间,感觉几年的光景就过去了。
我的山鬼怎么样了?九淖现在如何?蚩尤这念头刚一升起,也就须臾之间,这些景象都消失了,没有了比画还美的世界,没有了让他喜爱的试炼场和法宝作坊,没有了让他心底温暖而柔软的亲人,没有了其乐融融的高朋。只剩下天月冥冥,清辉浩荡,近处夜风习习,远方天风滚滚。
还有一个显著之处,是以前看不清楚的冥冥鬼物,现在看的纤毫毕现,甚至,蚩尤还拉住一个飞在半空的人:“你是干什么的?”
那人吓了一大跳,哆嗦了好大一会儿才说出话来:“你,你不是生人么?怎么能和我说话?还,还能拉住我?”
蚩尤是个强势惯了的人,简单粗暴能省时间,他冷哼一声,手上加了把力量:“我在问你话,你却反过来问我?”
那人好像要被捏的散了形似的,全身都虚幻缥缈弥漫了起来,连声大叫:“快放了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蚩尤收回一些力量,那人剧烈地喘息了一阵子,才想好应对的话:“尊者饶命,在下眼拙,不知尊者驾到,罪该万死,请尊者饶命。”
蚩尤习惯性地抽出铜矛舞了个矛花:“我问你是干什么的,你费什么话?再废话我一矛砸烂你。”
那人双手连摆:“别动手,我说。我只是来这个世界,看看以前的亲人。”
蚩尤是头一次和这样的生命体交流,很不明白,但不妨碍他以自己的聪明猜测一些知识:“这个世界?你是什么世界的?以前的亲人?现在不是亲人了?”
那人又哈了一下腰:“看来,您是刚悟道的尊者,那小人就慢慢给您说一下,您可不要嫌俺啰嗦。”
蚩尤点点头,虽然很想回赤县,找到自己的身体和山鬼,但也想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他现在感觉得出来,这个身体不是以前的身体。
那人的表情里,透露出一种遥远的思索和回忆:“我,其实,是凡人所说的鬼。我们,其实,是死了的凡人。”
其实蚩尤早猜测他是鬼,现在好奇心起来了:“人死是什么样的?做鬼如何存活?”
那人的眼底,依稀透出惊惧:“死,非常可怕。我是战死的将军,被杀的刹那,我在惊惧中昏迷,然后就感觉到,被一种力量,以极快的速度牵走,如果是常人,恐怕感觉不到这种牵引过程,这是最恐怖的时候,因为不知道要发生什么。然后我就开始了一种速度极快的回忆,倒着从死亡一直回忆到出生,接着,我就开始对我生前所犯的罪孽赎罪,这是一个极其痛苦的受刑过程。好容易将一些可赎之罪赎掉,便在一个和生前环境差不多的世界里生存。”
蚩尤想知道的更清楚一些:“和生前环境差不多?”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