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钓鱼。不过我这次没有拒绝,因为他和我说他已经参加了美国红十字会,要在后天赶往意大利战场。他怕他自己去了边回不来了,所以想让我再陪他一段时间。
他选择的目的地是落基山脉上的一处高山湖泊,在路途中,他帮我分担了大部分行李。在其途中,我问他道:“你知道战争的残酷性吗?”我之所以问他这个,是因为在我所经历的四千年里已经经历了太多战争,我深知战争的残酷性。“我知道,但我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的人要发动战争,我只是想去弄明白而已。”他回答道,我对他这个单纯的想法有一丝丝的苦意,因为我知道有可能正是这种单纯使得他会永远留在意大利。
这一天很快便过去了,再归去的途中,他问我:“你明天会来吗?”“也许会,也许不会,”当我说完这个,他显然有一些失望。到了他去意大利的那一天,我没有去送。而是托人带了一本笔记本给他。我不去因为我怕我控制不住我的情绪,在那本笔记本中夹着我的一根头发。而我则是站在洛基之巅远远地望着军舰消失在我的视野中。我默默道:明威,希望你能明白战争的真谛。
1917年在意大利德意双方的一次大规模武装冲突中,他因为救一名伤员而被德军的炮弹碎片击中而受了重伤。在其被送到战地医院时,他已经停止了呼吸,医生和护士门都以为他已经死了。可在次日,令他们料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当士兵们打算将他的遗体安葬时。却发现他又有了呼吸,而且还面带笑容,士兵们立即将他送到战地医院抢救。在这之后,他被送到巴黎养伤。
当他醒来时,他也觉得很奇怪。他记得当他被炮弹碎片击中时,炮弹碎片是直接穿过他的心脏的。按理来说,他已经死了,可是现在为什么在医院中?他见自己没事便不再胡思乱想了,由于他的伤势过重,他便暂时定居在了巴黎。在这期间,他不仅找到了他人生的另一半,而且还著作了一本书,那是一本关于战争的书。
1928年,他离开了巴黎,回到了美国。他因为有后遗症在身,说不过他的妻子,便陪他的妻子一起住在了佛罗里达州的一个田庄中过着田园生活。虽然我们相距的有一些远,但在1929年他还是来找我了。不过那是我恰好回中国去处理事情,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他竟为了见我一面,等了我十三天。将他所写的两本书给了我说:“这两本书,其中的是我在养伤期间是写的,还有另一本是我在佛罗里达州时写的。”我接过来匆匆看了一下说:“嗯,这两本书应该可以唤醒一些人的良知,但还不够。”
我见他有问题想问且又不敢问的样子便问道:“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额,那个你叫什么名字?还有那一次是你救的我吗?”他见我问到便不再隐瞒了。我微笑道:“放心吧,到了某一天你会知道的。”说完我便离开。
在那之后他也在没有提及那件事,当我告诉他我要回中国时,他也启程回佛罗里达州了。我临走时留给他一句话:如果你想知道我是谁?那我们便在1960年12月31日在落基山脉上会面吧,到时一切便会知晓,在此之前,我希望能活到那个时候吧。
1936年,西班牙内战爆发,他不顾妻子的劝阻,以战地记者的身份前往西班牙进行实地考察。西班牙内战给他带来了太大的震撼,他到了西班牙后居住在格尔尼卡。1937年,他因为有事离开了格尔尼卡去了一趟前线,但当他回来时,格尔尼卡已经不在了,留下的只有废墟和遇难者的尸体,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战争的恐惧。
1940年,他回到了美国后整理并出版了在西班牙内战期间写的小说。在1936到1940年期间,二战又爆发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发动战争?为什么要让这么多无辜的人丧命?他始终搞不明白。不过在1942年的一次事故中他终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