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太没出息了。
粉强嘴唇颤抖,几乎快哭了,可话又说不出来。我急得不行:“到底怎么了?”
半天他才憋出一句话:“刘洋,你看神像下面的名牌。”
在供桌上,那尊神像大汉的前面,有一个木头牌,上面用黑笔龙飞凤舞写着四个字:阎罗天子。
“这个名怎么看得这么熟?”我挠头。
“你忘了吗,刚才骨瓮里那个。”粉强话都说不溜了。
我猛然醒悟,刚才粉强拿骨瓮作法,在瓮底发现一张一百年前的古老符咒,上面落款就写着“阎罗天子书”。
我抹了把脸,勉强镇定下来,想了想说:“不用害怕,你想啊,一百年过去了,那个道号叫阎罗天子的茅山道士肯定挂了。他可能生前做过一些善事,留下了什么传说,当地老百姓也算感恩戴德吧,死后给他立个牌坊祭祀,这也不算啥稀奇事。”
粉强镇定下来,他拉着我的袖子,喃喃说:“对,你说得对。”
看他这副样子,我实在是闹心,便问他你怎么想的。粉强苦着脸:“我总感觉事情不对劲,邪邪的,可又说不出个究竟,心里就像猫爪子挠一样。”
“有句老话叫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拍拍他。
一开始不觉得怎么样,让粉强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佛堂的气氛有点诡异,越呆越不舒服。那阎罗天子神像的眼睛像是有很灵活的眼神,我们不管站在什么角度,都觉得他在看我们,十分闹心。
我们三人穿过佛堂来到后面那层院子,穿过这第二重院子,便是最后的房间。我们推门进去,顿时就呆了。里面空间很大,灯火幽幽,居然陈列着两排棺材。
这些棺材全部都是竖放,棺材头朝着大门,也就是我们进来的方向。棺材没有落地,而是用老式的长板凳架在半空。这些棺材一水都是黑棺,样式非常老旧,恐怕陈在这里能有很多年了。
我陡然想起这栋建筑门匾上题的字。第一个笔划复杂的字,就是繁写体的“义”。我靠,这里是义庄!义庄是老年间专门存放灵柩的地方。真他妈晦气。
我和粉强一说,他一拍腿:“我就说怎么阴森森的,这么不舒服,我们赶快走。”
我们正要转身走,隐隐就看到外面大门口走进来一行人。领头的那个人,一手拿着梆子,一手提着灯笼,正是我们看到的那个赶尸的红衣道士。
“完了完了。”粉强急得上窜下跳。
我也憋了一肚子火:“都怨你!我告诉你不要节外生枝,你非往这个倒霉地方钻。我们这是自投罗网。”
粉强恼羞成怒,回头对准哑巴女孩就是一拳。哑巴女孩毫无防备,被一个成年男人突来的这一拳,打得倒退好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身形不稳,脑袋往后一撞。正撞在一口棺材上,发出一声闷响,好巧不巧,这棺材盖子可能本来就放的不稳,这么一撞,棺材盖整个从上面翻落下来,砸在地上,“哐”一声就跟爆炸了一样。
我和粉强吓得尿都甩出几滴,呼吸不畅,当即就要晕了。
哑巴女孩坐在地上,憋着小嘴,眼泪哗哗流,可又发不出声音,委屈得让人心疼。
前院那个道士明显听到了声音,一行人往我们所在的后院赶过来。现在首要问题不是追究责任,得赶紧躲起来。
我拉着粉强,拽起哑巴女孩,往屋里躲。路过那口敞盖的棺材时,粉强突然一把拽住我,指着棺材。他表情僵硬,干张嘴说不出话。
我看到棺材的内壁上,一个用血写成的“强”字正森森地印在上面,触目惊心。
粉强本来就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一看到这景双腿一软就要瘫在地上。我一把搀扶住,说实话,此时我所受的惊吓一点不比他少,心里已翻江倒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