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后,秦丹和铜锁一起来到了春水。我和秦丹有日子没见,她现在风尘仆仆,显得精明干练,就像个白领精英企业高管。我们见面后先寒暄一气,拥拥抱,找找往日的感觉。我请两人吃了春水特色小吃。
铜锁吃饭时候心急火燎,问我有什么线索。我让他稍安勿躁,我们吃完饭,来到宾馆房间。我把那条红穗子拿出来。
铜锁看得稀奇:“这个不是你从洞里捡来的吗?”
秦丹接过来看看,皱眉道:“这东西不太对劲,好像有一种说不清的气息藏在里面。”
我没说红穗子可能来自阴间,只是说前几天夜里我拿着这红穗子睡觉,谁知道梦见了李扬。这两者肯定有关系。
秦丹脸色非常凝重。
我说:“秦丹,你不是会起乩追踪吗,我想让你用这红穗子做媒介,去追踪一下李扬的下落。”
秦丹经过慎重考虑,缓缓摇摇头:“刘洋,这条红穗子不怎么干净,我怕搞出事。”
铜锁在旁边撺掇:“秦丹,你法力高强。要不然我们小试一下,看到危险,马上收手。”
秦丹犹豫。
“这可是找到李扬唯一的线索。”我重点强调。
秦丹说:“起乩也不是不可以,我心里有些忐忑,事先说明白,做乩童会有很大的风险。你们要考虑清楚。”
我说:“既然是我找你们来的,这个风险我承担了!我来做乩童。”
秦丹看看我,点点头:“好吧,铜锁,帮我来准备。”
秦丹打开行囊,把沙盘、香炉、红线、长香、蜡烛等物铺了满满一桌子。让我坐在桌前,用红线一圈一圈绕在我的手指上,然后在手指尖挤出血来,滴在一个玻璃杯里。那玻璃杯混杂了红穗里的一根红丝,秦丹摇了摇杯子,也不知怎么弄得,杯子里陡然着起火来,冒出股股白烟。
秦丹摸摸我的头发,低声说:“开始了。”
我深吸一口气:“来吧。”
那杯子在她手里转了两转,杯口朝着我的嘴,就摁了下来。
杯子里的白烟顺着我的嘴和鼻子往里钻。我顿时恍惚起来,眼皮子有千斤之沉,怎么睁也睁不开,头一下一下点着,意识飞快地散去。
模模糊糊中,我感觉自己站在一处高地。那地方云雾缭绕,明明没有风,却能看到好似大风狂井后的云起云灭。我左右看看,好家伙,也不知什么时候来那么多人。这地方因为雾气很浓,看不到有多大多广,就见云萎中,人头攒动,密密麻麻,不知凡几。
比较怪的是,虽然人这么多,我旁边就有很多人,我却看不清他们的脸。而且有种很莫名的感觉,他们虽然在我身边,但是距离却非常的远。
别看人多,大家却很有秩序,没有一点声音,排着队往前涌去。我抬头看看雾蒙蒙的天空,居然有数簇蓝盈盈的火团漂浮在半空之中。映衬着浓浓的黑云,火团时高时低,时左时右,像是被一条无形的线拉着,怎么也飞不开,十分诡异。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在人群里走了很长时间,眼前云雾缭开,出现了一面巨大的镜子。
这镜子没法形容的大,抬头仰望,几乎不见其顶。整个呈椭圆形,镜面是那种极为古代风格的铜色。我看到人们排着队的,挨个走到镜前照一照,随即这个人就化为一缕黑烟不见。
这时候,本来迷迷瞪瞪的我,忽然灵台清明。我靠,这里不会是阴间吧?
秦丹用红穗做起乩媒介,我稀里糊涂地居然走阴了。这面镜子肯定就是秦广王的孽镜。
自那天被白婆婆赶出去以后,我就查了关于孽镜台的一些资料。这镜子,好有一比。类似于过去的那种政审,阴魂到了镜子前照照,马上就能照出罪孽,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