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喃喃说,明天还要上班。
“请假!”他把电话扣了。
这个没良心的,真粗鲁。我哈了口冷气,赶紧把窗户关上。反正明天也不上班了,我还加个鸟班。我穿好外套,走出办公大楼。
外面很冷,我想起明天的事情,没来由一阵心悸,紧张得透不过气。明天我会不会死呢?脑子里蹦出李大民妈妈的形象,窈窕徐娘,成熟风韵,身体每个部位都透出强烈的诱惑,我下身都有些反应了。
这种变态的和对死亡的恐惧,掺杂在一起,让我透不过气来。可这复杂的情绪还真他妈的爽。
就像是未经人事的小孩子,突然撞见父母一样,那种邪恶的扭曲的成人化东西已经超越了儿童心理的承受能力,既充满的诱惑又散发着击溃心灵的死亡气息,像是开满了黄泉河滩的血红色彼岸花海洋。
随风摇曳,遍地红花,美的让我窒息。
我没有坐车,顶着寒风,一步一步走着,身体渐渐发热,脑子里翻来覆去想着明天的事。
这天晚上我又失眠了小半宿,到后半夜才勉强睡着。正睡的香,被电话铃声吵醒。我迷迷糊糊接通,李扬在电话里大喊:“你起没起来?我已经到你家楼下了。”
“等着。”我从床上爬起来,简单洗漱,刚套上裤子,大门就被砸响。打开门,看到李扬一身寒气站在外面,焦急看表:“你能不能快点?”
“着什么急?”我边说边穿衣服。
“道太远,而且师父让我们一早就得过去。人家说了,这件事很麻烦,恐怕会耽误很长时间。”
我打了哈欠:“那就弄到几点算几点呗,一天的时间怎么都够了。”
“不行。”李扬道:“师父说了,这次观落阴只能白天弄,不能拖到太阳下山。”
“靠。”我骂了一声:“装神弄鬼的。”
穿上外套,出了家门,我和李扬上了他的车。很快驶出了小区。
外面天空阴沉,隐隐有雷声,看样子要下雨。
车里气氛很沉闷,李扬显得心事重重,闷头开着车,也不和我说话。
我靠在座位上,侧脸看向窗外。外面乌云翻卷,一股股旋风吹得地上纸屑草根乱飞,只听“啪嗒啪嗒”天空落下的雨点,打在车窗上。
下雨了。
我的心情也被这阴雨天搅的无比阴郁,昏昏沉沉睡着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我突然一个激灵醒过来,发现车还在开着,而外面是一条坑坑洼洼的土道,早已看不到城市的高楼。
“这是什么地方?”
李扬眼睛盯着前方:“这是我大伯在乡下的房子。他退休以后没事就来这种种地养养鸡什么的。师父交待过作法不能放在城里,要选在人迹罕至的地方。正好,我大伯这套大瓦房派上了用场。”
行吧,爱去哪去哪。我这一百来斤,今天全交给你们了,看着整吧。
大概又行驶半个多小时,车进了个村子,李扬示意下车。我从车上下来,看到村路两旁都是大块大块的庄稼地,此时已经入冬,黄土地一片荒芜,偶有杂草,随着狂风乱舞,一片萧杀之景。
外面雨下的还挺大,我们都没有雨具,只好用手盖头,顺着村路往里跑。
说是村子,可此地空空荡荡,连个人影都没有。
到了一处院门口,李扬示意我跟他进去。空荡的院子里,已经站了几个人。
他们都是四五十岁的成年人,有男有女,打着伞聚在一起不知说着什么。
看我们来了,他们迎过来,其中一个中年妇女说:“小扬,你们可来了。你小姑和小姑父等得都快急死了。”
李扬没接话,面向我介绍:“这是我大姑。大姑,这就是大民那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