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舰队诡异地陷入难得的寂静和沉默之中。
什么样的任务才需要自愿者?一艘战舰两三千人,又怎么自愿?
这个时候,看的就是舰长如何选择,一舰的最高长官,就能代表全舰官兵——其实谁都不愿意拿自己的命逞英雄,可是身在水中,谁能不随波逐流?
“报告!”徐东第一个打破沉默,“首长,我自愿。”
吕剑默默地打量这位追随自己几十年的老部下,从徐东的眼睛里看到了坚定不移的决心,于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还有我!”话不多的廖泽生不比徐东慢到哪儿去。
“算我一个!”泰山号的施鸿狄不甘于后。
“我……”
趋吉避凶是人的本能,可当兵的干的就是玩命的勾当,视荣誉如生命,就算心里不怎么愿意,装也得装成个爷们儿。谁要在这个关键的当口当孬种认怂,这辈子都甭想在同袍面前抬起头来。
吕剑无心分辨谁是真心,哪个又是假意:“燕京号,泰山号和嵩山号听我指挥,其他舰艇执行原计划,暂时由吴挺指挥。”
命令下达后,吕剑立即与三位舰长凑到一起安排了具体计划,仅仅几十秒后,燕京号、泰山号和嵩山号进入超光速状态消失不见。
片刻之后,远离战场的三艘战舰重新出现,精确定位狼花舰的位置后,打开了所有武器舱门的战舰再次消失在七彩微光之中。
吕剑的计划与不久前的战机偷袭如出一辙。以燕京号为首的三角形编队再次出现时已经钻进了狼花舰编队之中!
突然出现的巨舰令毫无准备的狼花舰措手不及,它们本能地张开巨嘴,气势汹汹地扑向巨舰,细长的舌头弹出大嘴几公里长,足足有狼花舰身长的三分之一!
密集的舌头像一捆绳索般缠向巨舰,然而早有准备的远征军不等巨舌临近便激发了高能微波炮……只有几公里的直线距离实在是太近了,数百条缠向巨舰的舌头刹那间变成了烤肉条。
光学系统捕捉的画面上,原本暗红色的粗糙巨舌突然镀上了一层泛白的颜色,然后数百条巨舌瞬间全部收回,狼花们紧紧地闭上嘴巴。再也不肯像之前那样嚣张地显摆舌头。
敌舰虽然遭到重创。但是它们的体积太大了,哪怕微波炮满功率发射,想把十几米粗的舌头烤熟烤透怎么也得三五个小时的慢工夫,别看狼花舰疼得嘴都不敢张。可实际上的伤势根本不重。
轻度和中度的烫伤和烧伤十分痛苦。但伤势并非想像中那样严重。而重度的烧烫伤因为神经末梢坏死。并不觉得怎么痛苦,伤势却比前两者重得多。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狼花舰都在微波炮的射角之内,两只位于燕京尾部附近的的狼花舰侥幸逃过一劫。猛地扑在燕京号侧舷上;泰山号与嵩山号也被敌舰盯住。
“导弹发射!”徐东大吼一声,一排又一排的导弹蹿出早就打开的发射舱门,一窝蜂地飞向敌舰。
空中爆开一团白光,接着又是一团……
十几只狼花舰承受了连续不断的轰击,然而它们的外皮远远比想像中更结实,被低当量战术核弹直接命中,强烈的冲击波轰得敌舰像装进了乱晃的骰盅,可是等爆炸的光芒散去,狼花居然又扑了上来,中弹的位置仅仅炸穿了一层表皮!
吕剑大吃一惊,被爆炸余及的巨舰还好一通乱抖,敌舰居然没事?
唯一一艘重创的敌舰是扑向嵩山号的狼花,它躲开了之前的微波炮,所以大张着嘴咬向嵩山号的尾部,结果两枚导弹一前一后钻进了它的肚子,一枚肚里开花,撑得它肠穿肚烂;另一枚在喉部爆炸,四瓣大嘴直接崩飞了两瓣,几十根舌头起码断了一半儿。
泰山号却没这么好命,被一只敌舰咬住舰尾,外装甲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