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问题,产生了幻觉,不过伤口又如何解释?难道是落下来时划破的?突然想起此次来的目的,鬼久摇了摇头,干脆不再为弄不清的状况费心了。
四周充斥着腐烂味道,这气味使鬼久记起了鸟的尸体,也勾起了灵魂深处的墓穴记忆。
鬼久开始向山坡上爬行,鞋里的泥水使鬼久的脚在里面打着滑,不过他还是坚持着爬到城墙根处。溶洞里耗费的身体又一次显露出疲惫来,鬼久靠着城墙坐下来,大口地喘着粗气,上下眼皮不自觉地呼应起来。“啪”鬼久吓得马上睁开眼睛,背部上被拍了一下。鬼久没有勇气马上回头去看,能想象出深夜荒野拍自己的绝非善类。
身后!鬼久明明记得自己是背靠着城墙坐在地上的!身后怎么会有空间容得下什么?鬼久的心一点点下沉,有种沉入胃里的感觉,沉甸甸的像块石头。鬼久第一次体验到,有种比心跳到嗓子眼那种恐怖还强烈的反应,是心向下沉。
鬼久晃动了下脊背,背部摩擦坚实的石头墙壁,硌得骨头都痛,不过这种痛却很真实。
人活在这个世上,你所依靠的时常会给你掺杂一些痛,但你不离开它的理由却是“痛比恐惧真实”,你不想陷入看不到摸不着却能感受到的恐惧里。然而你不曾知道,当你离开时,痛没了,恐惧也会随之消失,因为你的那份依靠恰恰是恐惧的根源。
鬼久猛然想起这几天做的梦,那个贴在城墙上披头散发一身白衣的人。鬼久终于还是回头看去,出乎鬼久的意料,身后除了城墙什么都没有。鬼久竟然莫名地有种失落感,自己都奇怪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鬼久又打开手电,向城墙左右晃了晃,打算找能攀上的地方。就在这时,身边突然传出“呱”的叫声,鬼久吓得蹭地蹦开。
看来声音突然刺激会触发天生的条件反射,鬼久属于那种听觉比触觉灵敏型的人。鬼久跳出一米开外,手电光同时照向发声处,一只大个的乌鸦脖子上躺着血,正扑棱扑棱地做着垂死挣扎。看着乌鸦鬼久回忆起昏迷前城墙内外散落的鸟尸,那些鸟不也是浑身黑色吗,难道都是这种乌鸦?
乌鸦折腾几秒后停了下来,地上弄得到处都是血迹,发出血腥味,夹杂着更难闻的尸体臭味。刚死的乌鸦怎么会有尸臭味?
正诧异间,听到一阵“吱嘎吱嘎”声从身后传来,鬼久猛地回过头,不禁瞪大了眼睛,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人正用手挠着墙,一步一步向鬼久这面靠过来。
惨白的月光不知何时变得更亮了些,照在白衣人身上却越发瘆人。
鬼久心中虽然害怕,但不知为什么却升起了一股无名怒火。这一晚上了,心一次次地被恐惧折磨着,又找不到恐惧的根源,自己如同掉进一个幻境里,被迫观看一出出虐心的片段,却又不知道它们究竟要做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吓鬼久?
想想这个理由都可笑!谁会无缘无故找你作对?找到你的人一定有他的目的,不管目的是什么,一定有其原因,有因有果才是完整的。
想到这,鬼久恐惧里衍生的怒火慢慢平息下来。冤有头债有主,该来的就来吧,既然逃避不了,就只能鼓起勇气面对。心里给自己打着气,鬼久坚定地转过身,打算和白衣女正面交锋,管她是什么,实在不行鬼久兜里还有舅舅给的一小瓶黑狗血。这东西舅舅说可以制鬼,但舅舅又说他从来就没真正见过鬼。鬼久更不相信有什么鬼,但鬼久又解释不了自己今晚遇到的这些。
人在世上时时被许多东西困扰着,困境,失败,烦躁……所有负面的东西每天都监视着我们,见缝插针地折磨我们的心智。
鬼久转身过来,眼前的白衣人已经到了面前,也同时转过了脑袋,鬼久终于见到电影里看到的场面,没有鼻子嘴巴眼睛的面部,却发出“啾啾”的笑声。鬼久刚刚鼓起的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