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上,早上取下来就会干净。这话是爷爷一次喝醉后对父亲说的,至于有多少可信度就不得而知了,而鬼久也没有那么神经地去试过。这东西在鬼久小时候发挥的最大作用就是给鬼久当尿布用了,因为它吸水性特别好,还不掉色。洗时放水里两分钟后再捞出来就干净了,根本不用象别的布要去用力搓。直到有一次舅舅来鬼久家,无意中看到这块布上的图案,才结束了它当尿布的命运。真不知道爷爷那时为什么不阻止家里人用它给鬼久当尿布。
说实话这块布今天做为赚钱的道具鬼久是第一次用,以前因为梦的缘故,鬼久根本没有敢大张旗鼓给人看过相,偶尔给人看也是偷偷摸摸的。一个八卦的图案在布的中央,与现在我们通常看到的八卦一样,只是八卦的旁边多了一个阴阳相反的卦像,并且它的每一个卦下面都有一个动物,鬼久问过父亲这些动物是什么,父亲也叫不出名字,鬼久当然就更不认识了。前几年鬼久为了弄清这八个动物还特意买了一套动物百科全书,对了两天也没找到相似的。鬼久想是不是这些已经灭绝了,或者绘这图案的人也是个抽象派的,呵呵,不知那时流行抽象没有!
人生有诸多的巧合,父亲和母亲的结合就是一种巧合,这种巧合就是母亲的娘家也是风水世家,而鬼久从小继承的不是鬼家的风水之术,而是母亲娘家的风水之术。爷爷不让父亲学习风水,可能更不想让鬼久学习风水,但鬼久却学上了母亲家里的风水,这难道就如爷爷说的,“这就是命呀!”
“喂,大师,帮我看下面相”一双解放鞋出现在鬼久黄布前面。
鬼久抬头时那人正好蹲下,一个红红的鼻头马上映入鬼久的眼帘。头发稀疏的可以用根来形容。
“您先不用说,我先给你说说你的病”鬼久向他点点头说。
“好吧”解放鞋笑了笑,不过鬼久感到他的笑里面有一点惨淡。
“你胰腺有病变,肾只有一个”鬼久平静的说。
解放鞋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惊讶的盯着鬼久看了足有两分钟,鬼久以为自己没仔细看、结果给人看错了,于是又仔细的看了看他的脸,没错,根据舅舅教的面向术,这个人这两个器官绝对如鬼久刚才所说。
“你为什么不说我肾有病,而说有一个肾呢?”
“因为你的肾是健康的,另一个肾是正常切除”鬼久缓缓的说。
解放鞋更惊讶的看了看鬼久。
“青岛市城阳区城阳镇前桃林社区**号”解放鞋说完这句话陷入了沉思,两眼充满了恐惧,更确切的说是绝望。放下50元钱,然后说:“我本来从没有信过命,以为现在的处境是自己做错了,您给我说的证实了这世界命是存在的,我也找到心理安慰了,我不算别的了,谢谢”说完他蹒跚的走了。
“你要振作…”鬼久的话刚说一半,他回过头来善意的笑了笑,挥了挥手,眼里出奇的平静。看着他的表情鬼久也释然了,必竟他没因为鬼久说的话而增加压力,虽然鬼久己断定他在世的日子己经不多了,但出于善心还是想给他一些希望,想给他一些生的希望,尽管是谎言,必竟可以让他在有生之时还对生活抱有希望而不是绝望。
不过他却接着打断了鬼久接下去的谎言。
“谢谢,我己经查过了,我是胰腺癌晚期”说着他拿出一个皱巴巴的纸团走回来递给鬼久,上面是医院开的检查报告单子。但鬼久这时注意的并不是他手中的纸团,而是从他兜里掏纸团时掉出来的一张相片。一张女人的相片,一张鬼久记忆深刻的脸。一张鬼久初来北京时鄙视过鬼久的面孔——火车站脸上有青气的女人。
解放鞋看到鬼久直直的看那张照片,他苦笑了一下,脸也随之抽搐了一下。鬼久揣度着,这女人和解放鞋面相没有夫妻相,没有姐弟相,那和这人是什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