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发呆了,下车。”海东青拉开车门走了下去,见我还愣在座位上没动作,他把头凑了过来,用手掌在我面前晃了晃:“死了吗?”
“你大爷才死了!”我万分没好气的骂道,没从他拉开的门下去,我气呼呼的把另外一边的门拉开,没搭理海东青,跟着谢天河就进了南郊别墅区。
据谢天河所说,那得癔症的人姓张,真名张庆海,他们这圈子里的人都爱叫他张哥。
因为这人很仗义,做生意时常常会叫上朋友一起干,有好处从不独占,就因如此,他在贵阳商人这圈子里名声很好,跟很多人都有交情。
“我跟张哥是八年的好兄弟了,他这次弄成这样.....”谢天河很难得的露出了一个不带铜臭味的笑容,但这笑容里却有难以掩盖的苦涩。
前段日子自己儿子走了,还没过多久,自己兄弟又碰见了这种事......
“没事的,我会尽量帮他。”我勉强安慰了他一句,海东青侧过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意外。
我跟谢天河以前的矛盾他很清楚,因为不久前我才跟他们聊过,现在我能安慰谢天河一句已经是难得一见的场面了,他意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看蛋呢。”我瞪了他一眼,但这眼神明显没杀伤力,如果我的眼神能变成刀子,那么他就已经死无全尸了。
就在这时候,我身子猛的一顿,忽然有了种被人死死盯住的感觉。
我下意识往海东青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他正眯着眼冷冷的看着不远处的别墅,双手已经握紧了拳头。
因为海东青穿的是短袖T恤,所以我能很清楚的看见他紧绷的肌肉,他好像是在防备什么东西。
“那就是张哥。”谢天河忽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伸手指了指海东青正盯着的别墅。
在别墅的二楼阳台,一个男人正坐在椅子上遥遥看着我们,因为双方的距离不算远,所以我看清了他的表情。
这已经不是一张人脸了,那种表情也不是人该有的表情。
我所说的这话真的毫不夸张。
张庆海的眼角肌肉似乎是萎缩了一般,眼角高高吊了起来,眼睛整个眯成了一条缝,那种眼神很难让人忘掉.....寡毒....还是残忍?我说不清。
我相信,只要是活着的东西,无论是人还是什么,肯定都会被这种眼神吓住。
因为那种眼神真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不是在说笑。
等我仔细看了看张庆海后,身子忽然哆嗦了起来,一种寒意自骨子里就开始往上窜。
张庆海的脸上一直都带着笑容,只不过那种笑容真的让人不寒而栗。
恶毒,只有这个词可以形容此时张庆海的笑脸。
“谢老板,您别上去了,顺便把别墅里的人都叫出来,剩下的交给我。”我深呼吸了一下,缓缓平复心情,但心底的惧怕却越演越烈。
“好。”谢天河点了点头,随即就张口大喊:“大嫂!你们赶紧下来吧!”
在张庆海的身后站着几个中年人,那应该都是保镖,而在阳台的边缘,一个中年女人正站在那里抹眼泪,这人应该就是张庆海的老婆了。
听见谢天河的大喊声,那中年女人回应了一句,转身就从阳台走入了别墅,半分钟后,她从别墅大门里走了出来,迎上了我们。
“大嫂,这是易先生,上次我儿子的事儿就是他办的!”谢天河给中年女人介绍着我,我礼貌的对这中年女人点了点头:“您好。”
“易先生.....我老公......”中年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眼泪又冒了出来,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求求您帮帮他吧.....”
“我会尽力,麻烦您把别墅里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