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二把舵领兵绕去了东城门,趁空守城主力西调,一个突袭便杀进了城,扑向县衙,杀掉张县令,也没见到像样的抵抗,直接顺延西大街冲过来。
城门口的守军远远的望见那高高竹竿上,挑着个血刺人头,不是张县令还能是谁?主家已死,还替谁卖命,一哄便散了去。
二把舵领军,迅速打开城门,鲜亮的霞光挤过城门洞,像一柱探照灯光照在护城河两岸,板石桥头。那千年古桥的底拱,凌波闪烁在暗幽幽的深邃,划出一个个跳跃如砍刀的形状。
“哟嚯!”
眼瞧两帮子人僵持在两岸,二把舵和土匪们不由惊叹,谁人这么厉害,竟然能把麦高大王拦截至此,寸土不进,麦高谁了,那是单杀夸娥子和山涛的主,霸横恶道,所向无敌,于是不由分说,七八十来个彪汉,拿刀的拿枪的,一古脑的往张家军身上招呼。
张家军扭头瞧土匪们不讲究哇,英雄好汉都是单打单,一打一的,没曾听说武术比赛二打一,三打一,群打一的,违反江湖规矩哇!土匪们从来都是论堆不论理,他们可不这么想,这里是战场,你生我就死的战场,一门齐上,可怜那张家军,说起来也算个光棍君子,横挡住一个挡不住俩,竖躲过三个逃不过四,生生被一圈兵器扎上并被挑高到半空里,活像一个刺猬,眼见不活了。呜呼怜哉张家军,出师尚未报捷,志向还没伸长,♀星网游生涯便彻底结束,♀星世界的春秋大梦彻底张醒。
精彩不亮丽,起落是无常啊,余众想逃都未逃脱,桥面太凵,回路城门倒是宽,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土匪,结果惨遭屠戮,伏尸岸畔,红汩汩的血流满了河面。济源帮和沁源帮的女生们都不敢抬头看,太过血腥的画面。
天极帮的所有财产罚没官府,帮众解散。
济源帮和沁源帮两帮子人攻城胜利,举起刀枪欢呼雀跃。不过,李响和张邦昌却乐不起来,原来说好的攻上城头前十名和抢进县衙前十名,现都没的可能了,奖赏全泡了汤,于心不甘,拿捏起步子便往麦高身边凑,想说点啥的。
这一时二把舵上前,捞住麦高的胳膊,嚷叫道:“麦大舵,”不好叫总舵,总舵是满江红,叫了个大舵,“走,县衙说事!”二把舵内心里感激麦高,为了自己头上的这顶县官帽,拼死拼活,把“亲丈”都给砍了。二把舵打败沁园四季估计问题不大,打败那老头估计问题太大,至少自己独个不行。
玩家们和土匪们,哦,现已立地成佛,成了众官兵,全都笑起,麦大垛,不如叫大麦垛更挄利。
众伙们进城,路旁排满了欢迎的百姓,还有人手里拿着小旗在摇,旗上没字,欢迎谁都是谁。麦高纳了闷了,“是胜利者便欢迎么?”
张邦昌倒是透,解说道:“是也不全是,喜新厌旧罢了。”
李响说的更透,“这是抱新希望,但待新希望变旧希望破灭,下一次再抱新的希望,循环往复,中国百姓都这样,两个世界都一样。”
临进衙门大堂,麦高止步,抬眼瞧那房顶,不由心绪乱糟糟的,恰如那昨夜与叶子原撕打留下来的残片破瓦。二把舵顺麦高眼光瞅瞅房顶,确实乱糟糟一片,忙安慰说:“不碍的,过两天叫人收拾齐整,唉,这个张县令,也太不管事,房顶都烂成这样,也不管管!”
众人来到正堂,管事的往前排列,不管事的兵们挤挤哄哄,一直到院子里满都是人。麦高把二把舵一把塞进正座,撒开竹简宣曰:“兹任命张绣,……”怕搞错,滋一眼二把舵,二把舵忙解说:“是我,没错,是姓张,我爷爷姓张,我姥爷也姓张。”麦高的姥爷也姓张,颇有同族之感,继续念:“济源之县令,兹此!”
这是法理,这个法理以强大的武力后盾。原先的夸娥子倒了,他的势力范围便注销了,代之而起的是新生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