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来做,休息时间被压榨到只有可怜的二十分钟,连吃午饭也算在内了。
当然,景祥吃的午饭至少得打包一半带回去,他向艾琳承诺过:“只要有我景祥一碗饭,就至少会有你的半碗!”
然而艾琳并没有多感动,事实上,她从来都不大看得起景祥,她自己也找了一份临时工——帮人缝衣服,从零开始学起。
因为她人长得天真可爱,而且发色比较特殊,所以缝衣服只干了三天,老板娘就让她到前台去站岗迎宾。
虽然人小,但已然开始发育,身体稍显青涩,但线条已经初具;所以她既扮演着迎宾女郎,又当服装模特——绝对不是童装。
久而久之,没过两周,她就在这条街上火了起来,渐渐地,便有了闻风而来的贵客们驾到。
他们想干什么,在这乱世里,没有一个人想不通,所以贵客到来的那一天,女人们都用怜悯的眼光看着艾琳,而男人们则用猥亵和下流的眼光招呼艾琳的下三路。
或许他们的脑袋里在想:“这女娃的味道到底怎么样啊,平时也不知道清不清洁,还有,到底来没来人之初事啊?”之类的,淫邪无比,不堪入耳。
艾琳全然不知,但直觉告诉她,今天会很危险,因此,她从裁缝铺要来了一把尖头剪刀傍身。
这一天,工厂里也传来了绯闻,说是隔壁那条街有一少女今晚会被某大人临幸,而奇妙的是,那少女的头发是银色的。
“银色……银色?”景祥在一不小心听到后,脸色剧变,急急忙忙地丢下工作不管,捉起午饭就跑,然而烈日当空,工作了一早上的他已经筋疲力尽了,很快,他就被工头抓了回来,一顿暴打。
“去你……小破孩子,想旷工是吧!老子让你好好想想,没我,你他妈能有饭吃?”说完,工头就把打包好的饭菜给踢翻,饭菜撒了一地。
“对……对不起。”景祥被揍得鼻青脸肿,不少地方都出现了淤血,可或许是工头还有让他干的打算,四肢没受什么伤,因病不得不早退的可能性等于被抹消了。
工头走后,他一个人静静地收拾起饭菜,将那些没沾到灰垢的捡回碗里,自己则扒拉扒拉几口把剩余的、看起来肮脏的、带沙砾的饭菜给吞咽下去,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吃,那么想保持清醒的意识回到家是不可能的,虽然那不算什么家,只是一个窝棚。
“现在,我唯一的家人就是艾琳了,千万不能让她受委屈,得麻烦工头给我几块创可贴什么的,然后说‘我是不小心跌倒的……’才行呐。”景祥自言自语地说着,不多时,上工的铃声便敲响了。
现在的共同体,机械的成本远比人力成本高,所以这家代工的工厂什么都做,包括枪械军火的组装。
景祥回到枪械武器组装的流水线上,忍着脸颊的疼痛一个个地拼接,手法非常熟练,堪比两个人同时做一个。
“喂,你被工头教训了?是带回去饭菜的事情吗?”旁边的一个大个胖小子前来搭话。
景祥摇了摇头:“不是,别的原因。”
“嘿,我听说,有个跟我们同龄的女娃娃,今晚要被人霸王硬上弓啊,好可惜,我还打算以后娶她过门呢!”胖子对着景祥的左耳朵说道。
这时,景祥右边传来一个声音:“切,就你这死胖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
“滚粗,我可还是有背景的,你难道不知道,我家叔叔是民兵排……”
“唉行行行,五年没回来了,要么当了将军忘了你,要么就早死了,还顾得到你吗?”
“我不许你这么说我的叔叔,不许!”
“我就这么说了,怎么着吧你!”
“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他一定还活着!”
交响曲此起彼落,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