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过来一对戒指。
“这是?”狂三接了过来,发现戒指铭刻了许多古文字和奇形怪状的符号,握在手中隐隐能够感觉到“弦”的颤动。
“这可不是结婚钻戒。”玫媞丝眯着眼睛说道,样子看起来很可爱。
“呃……我也知道。”狂三的表情和“囧”字非常像。
“这其实是一对颈环,发明出来的目的是为了约束圣战里的主从关系。不过一直没有派上用场,恰好,前一阵子我从‘圣柱’(集会地点所在的塔)的保管箱里找到了它们,就想把这对戒指送出去。”玫媞丝依旧眯着眼睛,不过目光多了一丝狡黠。
“你……这是玩心作祟吧……”狂三觉得玫媞丝有些无厘头,有趣的是,狂三并没有对玫媞丝异于平常的表现感到奇怪。
玫媞丝摇了摇头,解释道:“把其中一枚戒指套在你的无名指上,对,就像你正在佩戴结婚钻戒一样。”
狂三红着脸照做。
“这时,另一枚戒指就会隐形。”
“然后呢?”狂三果真看不到另一枚戒指了,但手心里的触感告诉她,依旧存在着。
“当你说出‘对不起,我爱你’的时候,它就会变成一个颈环;你需要做的就是把颈环套在你主人的脖子上。当然,他不会有感觉,这份重量其实会加在你的脖子上。”玫媞丝眨了眨眼,话音戛然而止,貌似是故意的。
“然后呢?会发生什么?”狂三显得急不可耐,她紧紧地咬着贝齿,目光透着急切。
“你的生命将会和你的主人连在一起,倘若你的主人有危难,你可以第一时间赶到他身边,如果他死了,你可以共享你的生命,去救活他,不过,机会只有一次。”
狂三又觉得不对劲了,“这……这是福利吧?不算代价啊。”
玫媞丝摇着头说:“如果,他主动卸下颈环,你将会魂飞魄散,连同你的根源一起消失,永远的消失。”
狂三沉默了,她沉思着,分析着利弊。
“如果……我拒绝这个权利和代价呢,我拒绝你刚才提议的这些。”狂三想得很清楚,她不需要这额外的变数。
然而,玫媞丝却冷冰冰地回复道:“不可能了,你已经戴上了戒指,如果你不履行给你主人戴上颈环的职责,那么,你将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受到来自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你会发现你就像得了强迫症,不做不行,硬要不做,下场就是不得安宁,经受万蚁蚀骨、万蛇噬心的痛苦。毕竟,侍从就是侍从,一旦选择做了侍从,就别想着获得平等的‘人权’。主、从关系,地位高低,身份轻重,这是从圣战的最初就定好的规矩,没有人可以逾越,哪怕是所谓的毁灭者职阶。说实在的,毁灭者职阶不过是宙斯的画蛇添足,在我眼里,没有任何区别。”
“我……啊!”狂三吃痛地叫了一声,那是来自全身各个细胞的抽搐,仿佛构成身体的原子都在同一时间跳起了舞。
“看来已经有反应了,嗯,最好不要有什么排斥的想法,否则,这对戒指可是比魔鬼还狠毒的东西,你不会比做了之后好过多少,做,是精神上的负罪;不做,是身心双重的负累,你好自为之吧,僭越者!”
很罕见地,狂三瞥见了玫媞丝消失前的那个瞪眼,那不是玫媞丝该做出的表情,狂三意识到,恐怕,一切都已悄然变化了,开始变得和计划完全不同。
而这些变化的源头,来自于某些人的擅自闯入,所引发的一系列蝴蝶效应。
哗——狂三拧开水龙头,任由清冽的自来水流向池底,她将额前的刘海拨向一边,现在的她,需要洗去冷汗和晦气,同时,为接下来的行动做一些必要的准备。
她又一次地,开始怀念起从前……
梳理完毕的狂三,光从外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