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弊这一个词,萧简对它的记忆还停留在小学阶段,她和同桌在非满分的情况下,卷子相似程度百分之九十八。
随即,两人被打上的标签就是:作弊和伙同作弊。
新来的老师并不清楚她的身份,无视一旁的班长使的眼色,当场发起飙来杀鸡立威,在课堂将她们俩批斗了半天,然后又让两人站在门口半天,放学的时候还扬言要找家长。
萧渊那样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屈尊到学校来。
至于后来,萧简再也没有在学校里见过那个老师。
而这次,萧简被举报作弊的理由很充分——
第一c她不是鉴蛋师,却获得了整场最高的成绩,为了赛事的公平,对于前几名的人员,裁判团有随时质疑的权利。就好像前世奥运会前三名,必做兴奋剂检查一样;
第二c她在场上的表现,自信到近乎自负,淘宠仅仅过了四分之一的时间,就抱着她的宠蛋旁若无人的睡着了。
萧简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听着工作人员告知的理由,觉得有些好笑但也能理解,自己确实是因为开外挂表现的异于常人。
“你们要怎么判断我是否作弊?”鉴蛋也能作弊,云澜倒是第一次听说。
和萧简解释的工作人员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公式化的语气中,还透漏着难得的温和:“抱歉,你大概要多等一段时间,我们的人正将宠蛋蛋壳拿去检测,看看上面有没有能辨别的药剂,从而确定你是不是和场内的工作人员串通好,将宠蛋提前做好记号。”
“若是没有药剂记号?”
“若是没有药剂记号,我们将调入比赛所有监视器所拍摄下的视频,观察你是否有和场外鉴蛋师秘密交流的画面。”
“结果若是还没有呢?”
“那说明,你作弊的嫌疑被洗清了。”
很规范的流程,不拖沓,也不强行罪责,有根有据合情合理,只是——
她抬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第二轮比赛还有十分钟,你们两轮下来,我嫌疑是摆脱了,可比赛不是也不能参加了。”
中年男子笑了笑:“姑娘你是外地人吧?按照纪云斗蛋以往的惯例,出阶位宠的选手可以直接晋级到决赛。”
原来是这样!
萧简将心放进了肚子里,在等待化验结果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倚在椅背上睡着了。
张桑为纪云斗蛋大会工作了二十四年,共经历过八届,每一届都有那么几个人会被举报作弊。
坐在这间办公室中,有的人冷汗直冒眼神仓皇,有的人涨红着脸觉得受到莫大侮辱,更多人则是眼神来回的不断打量,显得紧张异常。
进到这里,却像眼前这位姑娘这样,没心没肺倒头就睡的人,还是他第一次见到。
张桑对着身后的同事说:“替我拿一张毯子给这位姑娘。”
场外,主席台上。
孙老看着已经开始进行第二轮比赛的选手,扫了一圈没有看到自己想看见的人,再次回过头问:“那女娃呢?”
随身过来照顾的管家:“”
孙亚翻着手中一叠资料,将后面【作弊嫌疑】【待查】等一系列字样全部忽略了,面色不改的说:“她第一轮淘到了三阶的阶位宠,按照规定,她可以直接晋级最后的决赛,现在大概在休息场地休息。”
老一辈的鉴蛋师到斗蛋场的主席台,要么就是资历问题被鉴蛋协会拉来镇场子,要么就是起了收徒的心思,等待决赛的进行后,找一个合自己眼缘的。
前两场什么人参赛,什么人作弊,什么人出局都不会有人直接传到鉴蛋师这,顶多通过资料的方式递给鉴蛋师身边的工作人员或者助理,在需要的时候,给鉴蛋师回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