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昭姑娘被人送回,身负重伤,眼见是活不成了。”
刚才还形容懒散,意识恍惚的陆铮闻听此言,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一把抓住了阿根的衣领,“你说什么?谁眼见活不成了?”
阿根被主人吓了一跳,衣领被陆铮拽得过紧,几乎喘不过气来,“是,是雯昭姑娘。身负重伤,被人送了回来。”
陆铮听了,真如五雷轰顶,傻子一般重重地坐在了床上,外面的一切都已感应不到了。
阿根见此情景,心中大骇,他不知道主人为什么会晕厥过去。方才见雯昭被一美貌女子抱了回来,身上满是血迹,急匆匆找寻柏鼎天。他便急忙过来告知主人,岂料主人听了反应如此强烈。
容不得阿根多想,他又上前拼命摇晃陆铮,却是毫无反应。心思一转,便大声喊道:“公子,雯昭姑娘现如今身在无名派练功道场,你不过去看上一面?”
此话真如同一道清心符一般,将陆铮惊醒过来。他用力大声喊道:“不,你不能死!”喊完便哆嗦着起身下床。
“公子,你的鞋。”阿根从地上拾起陆铮的靴子。
陆铮置若罔闻,光着脚摇遥晃晃直奔道场而去。阿根放心不下,急忙跟在身后同行。
远远看去,无名派的道场上,围站着诸多无名弟子。中间铺着一方毡巾,上面躺着一人。见此情景陆铮加快脚步,却感到双腿发虚,若不是阿根在一旁搀扶,只怕便要跌到。
走到近前,只见柏鼎天正用手握着躺着那人的手,已是老泪纵横。周边众弟子也泣不成声,一旁站着的竟然还有怜梦,以及一个不知名的黑脸老者。
怜梦抬头发现了陆铮,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是她么?”陆铮盯着怜梦颤声问道。此时他多么希望从怜梦的嘴里说出的是否定的话,只要不是雯昭,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哪怕是自己的生命。
怜梦侧身避开了陆铮的目光,却让出了空间,让陆铮自己能够看到,毡巾上躺着的人究竟是谁。
陆铮甩开了阿根搀扶的手,急步走上前来,他看到了毡巾上躺的那人!
天地都好似在旋转,时间却已在那一刻定格。
“为什么?”陆铮嚅嚅自语,“为什么会这样?”身体已是再也把持不住,幸亏阿根上前将他扶住。
柏鼎天等一干无名派诸人已是看见陆铮,柏鼎天松开雯昭的手,缓缓地站起身来,只在这片刻之间,他好似已经老了十年。
柏鼎天环顾四周,望着众人,沉痛地说道:“雯昭自三岁那年,为我所收养,老夫视如已出。”说到这儿,他吸一口气,接着说道:“不想今日竟遭此大难,实在是……实在是让老夫心痛之极。”几位无名派女弟子听到这儿,忍不住又抽泣起来,怜梦也兀擦拭脸上的泪水。
“自之前与那白毛僵尸一番争斗,我无名派已损失数名弟子。”说到这儿,柏鼎天望了陆铮一眼,又说道:“今日我派又损失了刘太清,丁冲,雯昭三人。我派弟子本就不多,经此两难,现在已是人丁零落,到了本派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
内中有人说道:“掌门师伯,我等师父不明不白的死了,此事还望掌门做主,查个水落石出,还我等师父一个公道。”说这话的是刘太清门下的弟子郭大宝。
此言一出刘太清门下弟子顿时乱哄哄嚷了起来,要求柏鼎天为师父刘太清报仇血恨。
第二十章
听到有人问起刘太清的死因,怜梦正待上前答话,却被柏鼎天用眼神制止。
柏鼎天说道:“这个自然。你等的师父是我无名派弟子,又是老夫的师弟,害他之人便是我无名一派的仇敌。老夫必然要还其一个公道。”听到这儿,刘太清门下弟子的情绪慢慢平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