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去,看见那把插.入他心脏的剪刀,不可置信的望向美作,美作的笑容从来就没有消失过,他对着三浦温柔的道:“其实,只要你不在了,那就好了——”
三浦满头大汗的从梦中醒来,他掀开盖在身上的外套,见到他的心脏处并没有像梦中的场景一般插上什么,可那真实的疼痛还是让三浦心有余悸,他看一眼周围,他依旧处在昨天他和西门被困的那间休息室,再看一眼身上被换过的衣服,以及不远处休息室的小厅里,传出来的西门总二郎和道明寺司并不算小声的争执声,三浦兰佩便知道,昨天和西门发生的一切,不像刚刚,那不是梦。
三浦翻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只觉得头晕得厉害,他看见休息室已经被打开的门,不去管小厅里激烈的打斗着的两人,小心翼翼的弓着身体,离开了这间休息室。
而这时为还饿着肚子的好友准备好早餐带回来的美作玲,看见三浦兰佩有些踉跄的离开的背影,一时间,脑海里也冒出另一个人的影子。
美作玲去见花泽类的时候,花泽类正靠在他房间阳台的栏杆上,温暖的阳光还有和曦的风,吹散了笼罩在他周围的忧郁,而他正温柔的勾着嘴角,透出几分明亮的清爽,就只是这么一个淡淡的笑,就使得蓝天白云都成为了他的背景。
美作走了过去,用背靠着栏杆,手肘随意的搭在那上面,扭过头,看向花泽类道:“怎么,都被伯父给软禁了,还一个人在这里笑得那么开心。”
花泽类摇摇头,然而嘴角温柔的笑容,却始终没有消失。
纯白的窗帘被风吹拂得飘舞起来,露出两个俊美的少年挨得很近的身影,美作仰起头看一看天:“说吧,到底什么事?虽说阿司是我们几个中最会惹麻烦的,可是他总共加起来惹下的乱子,都没有你随便一个心血来潮来得让人惊慌。”
花泽类扭过头,看向美作玲,不像平日里总是慵懒的、漫不经心的模样,他此刻的眼神,认真到让美作玲的心头有了一丝不安:“玲,我跟父亲说了,说了,我喜欢上兰佩的事。”
藤堂静的事情发生后,花泽类的父母一开始怕自己的儿子伤心,刻意不去在花泽类的面前提起这件事,直到有一天,他们的儿子主动的坐到他们的跟前开口,告诉他们,他一开始就知道藤堂静在法国已经和人订婚的事,而他这么做的原因,只是因为他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想要利用这个机会逃开罢了。
因为幼时对儿子太过严厉的教导,以至于让自己的儿子患上了自闭,花泽类的父亲一直以来都对儿子感到愧疚,所以这么多年来,花泽夫妇对于花泽类不再要求许多,只祈祷他能平安健康的成长,但是,即便是花泽夫妇的底线再低,也无法容忍,自己的儿子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
所以花泽类被软禁起来,但是面对父母的施压,花泽类一直都没有服软,于是就有了美作玲的看望。
美作玲瞪大了眼,见过太多的荒唐的事的美作此时也无法按捺住他的讶异,他提高了音量:“类,你疯了吗——?!”
向父母说喜欢一个男人,这是美作从来没想过会发生在他们F4之间的事。就连对三浦的感情表现得最明显的阿司,美作玲也不认为他会像类这么做。美作玲对于三浦的感觉,其实说白了,也不过是一个平日里逗些乐子的人罢了。F4即便现在年少轻狂,但他们知道,总有一天他们会担起家族的重任,到时候的家族联姻,必然势不可少。
现实一定会打破爱情,所以对于其他三人对三浦感情的转变和纠葛,美作玲没有加以理会,只想着等到时间过去了,这份感情自然会结束,成为他们成长以后,愿意提起又或者羞于启齿的回忆罢了,但是类的决定,让美作感到仿佛当头一棒,他看待三浦这个存在,也觉得碍眼起来。
看着三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