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伊稚斜手里。
伊稚斜看了这封信,心里起疑,就问赵信,这信是什么内容?
赵信完全摸不着头脑,因为他压根就没看到那封信,此信藏在赵破奴的衣服里面,没有被发现。
伊稚斜说:“这信上写自上次一别,你什么时候见过霍去病?”
赵信说:“我没见过。”
伊稚斜可不这么想,“你和他谈过什么事?”
赵信有苦说不出,“我真的没有和他谈过什么事情。”
伊稚斜认定赵信心里有鬼,定是藏着话不说,所以对赵信就不信任了,伊稚斜决定亲自审问赵破奴。
赵破奴被押到伊稚斜的大帐里,他跪在地上,看到里面挂了个帘子,帘子内隐约有个人影,但看不清楚是谁。
一会儿走出来一个人,来人说:“你这个奸细深入我匈奴国境,你还不从实招来!”
赵破奴哈哈一笑,说:“我不是奸细,我也不是来找你的,我没什么可招的!”
来人说:“既然没什么可招的,推出去斩首!”
赵破奴一听要斩首,立刻嚎啕大哭,“我死不足惜,我对不起霍将军,耽误了霍将军大业,也连累了赵信将军。”
坐在帘子后面的正是匈奴单于伊稚斜,他听见赵破奴的话,心下起疑“对不起霍将军?还连累赵信?看来这两人有事。”赶紧喝令,刀下留人,要亲自审问。
赵破奴被带到伊稚斜面前,伊稚斜说:“我就是匈奴单于伊稚斜,你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赵破奴一把鼻涕一把泪,“赵信跟我们霍将军两人秘密约定,赵信答应归降,所以霍将军派我催他践约。没想到赵信太不地道了,我来了之后把我弄到此处,让我生不如死。”
伊稚斜说:“你为我匈奴破获了一个大阴谋,你死不了了,下去养伤吧!”
赵破奴养好伤之后,便悄悄逃出头曼城,回到了大汉投奔霍去病。
听完赵破奴的报告,我问霍去病,“少主,伊稚斜会上当,诛杀赵信吗?”
霍去病脸上露出肯定的神色,“伊稚斜此人心性多疑,必定不会听信赵破奴的一面之词。但是这颗怀疑的种子已经在他心里埋下了,很快就会发芽。”
我笑道:“那赵信的死期不远了!”
果然赵破奴回来后没过几日,就来了一个自称是赵信使者的人上门找霍去病。霍去病并不见他,只叫自己手下一个裨将陪着这人喝酒。
我悄悄躲在帘子后面查看此人,只见在他和裨将喝酒时,聊起匈奴的水土风情是头头是道,可是问起他赵信府里的事情,却是支支吾吾,闪烁其词。
我把偷看到的事情告诉了霍去病,霍去病笑道:“这人说起匈奴比谁都熟悉,可说起赵信府里的事却一问三不知。这实在是太明显了,他根本就不是赵信的人!”
我眨眨眼,“少主说他是谁的人呢?”
霍去病略一沉吟,便找来手下一个匈奴降将,对那人说:“你去看看赵信派来的使者是谁。”
那人得令而去,片刻后回来跟霍去病报告,“启禀将军,那人是匈奴单于伊稚斜身边的红人,叫浑怒。”
霍去病拍手大笑,“果然如此!”
我不解道:“少主早知道他是匈奴单于派来的人?”一边说一边为他奉上茶汤。
霍去病取过我递上的茶汤,“伊稚斜肯定不会听信我派去的赵破奴的一面之词,他现在派了人来冒充赵信的使者,很明显就是对赵信起疑了。”
他冷笑一声,“哼,这赵信胆敢背叛舅舅,背叛大汉,到了匈奴却被伊稚斜当成个是宝。现在伊稚斜已经对他起疑,相信他很快就得到应有的下场!行了,回头派人将这个人打发了,我的计策已经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