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惊虹剑连续阻滞了上百次,来势也丝毫不减,眼见就要刺在张丹青的身上。张丹青一声爆喝,惊虹剑如化作一道白光,豁然挡在他的身前,用剑身硬接了那飞叉一记刺杀。
只听阵阵哀鸣响起,惊虹剑身上光芒乱窜,剑身央的那道虹影顿时裂成万千游丝,在空只游动了几下,便消散不见。张丹青被这股大力撞飞,在空翻滚了几十下,这才勉强翻身站定,他一身长袍已然裂成丝丝缕缕,周身血气翻滚,好似撕裂一般的疼痛。
张丹青咬牙招回惊虹剑,低头察看,只见它浑身抖动,光华黯淡,剑身隐有裂纹,密密麻麻犹如蛛网一般。那修炼近百年才生出的一道虹光,早已不见,这才知道只是一招之间,自家这柄飞剑已是废了。
那摩罗飞叉飞回到银鲨太子身边,化作一个通体电光缭绕,色作湛蓝的夜叉,正是那摩罗飞叉的元灵,只见它狞眉恶目,不住嘿嘿发笑,不时与那银鲨太子眉来眼去,说上几句。
张丹青被那飞叉大力击飞之时,这大殿的众人都是一声惊呼,他们先前在这大殿之外可是见识过这个人族青年的剑术,不拘是谁,都自认无法在剑术上胜过他。眼下见他只一招只间,便被击飞,连飞剑都受了损伤,无不惊愕。
胖道人脸上肃穆,双眼死死盯住张丹青,上紧紧握拳。凤依云满脸忧色,低声道:“师伯,丹青的飞剑只怕不堪用了,我们之便只有师伯你的灰剑品质最好,不如”
她话还未说完,胖道人转头看向那头夜叉,摇头道:“那飞叉乃是一件真灵法宝,我们随身都只是法器,便是上去再多,下场也只和他的惊虹剑一般。”
凤依云顿时呆了,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不如让丹青放出剑阵自保?”
胖道人沉声道:“丹青自有主张,你且沉住气。”他顿了一下,又低声说道:“你见行事,一会若是危急,你便放出紫金铃铛,将我们都裹了进去。”
凤依云点头称是。
他们二人低声商议对策之时,敖烈和清虚那边却是谈笑风生。
清虚笑道:“这银鲨太子果然是个活宝,那摩罗飞叉一击奏功,他不乘胜追击,反倒招呼自家法宝,耀武扬威,举止轻佻,只能说银鲨滩那条臭鱼后继无人啊。”
敖烈笑道:“谁说不是!”他又转头看向张丹青,点头道:“那张丹青倒是不凡,方才他连番变招,只用一件法器,便硬生生地接下摩罗那记绝杀,若他有一件飞剑法宝,也不须是真灵一级的,凭他剑术,便不必再怕那摩罗。”
清虚嘿嘿一笑,说道:“你刚刚不是收了老道的云罗剑,不如送与这孩子,反正将来他也是你的妹夫,也不算是外人。”
敖烈赶紧摇头,说道:“清虚叔叔你莫哄我,那云罗一定是要留给我那敖瀚孩儿的,怎能送人?再说了,只怕也不须我操心,早已有人急不可耐了。”
清虚听他所言,有些愕然,又见他面皮发笑,看向身后的敖青,他放眼一瞧,顿时乐了,暗道:啧啧,这孩子,只怕对这小子真是动了情意。
他们身后的敖青,一双眼睛只是盯在张丹青的身上,眉宇间尽是关切之色。她自是知道张丹青的剑术如何,便是自己和他过招,若不动用法宝,只怕也要落败。那银鲨不过结丹修为,一身法术更是鄙陋,如何能一招击退他,还不是仗着自家的法宝犀利。
敖青也不迟疑,张口吐出一道寒光,却是两只形制古朴的玉钩,颜色几近透明,只有一寸长短,周身散发出清冽寒气。她抬头看向张丹青,正待说话时,却听那银鲨太子一声大喝:“如今你可知道小爷的厉害?心可曾害怕?只是为时已晚,这便拿命来吧!”话音刚落,那摩罗元灵摇身一晃,又化作那飞叉模样,向张丹青电斩而去。
敖青猛地扬,将自家那对钩儿向张丹青打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