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老者,模样甚是普通,立在人群也不显眼。这老者闪身而出,双在空虚掩,顿时有一道黑气闪现,挡在那银鲨太子身前。银鲨太子得他相助,勉强站稳身子,正待分说,只听那龙宫太子哈哈大笑,说道:“隐水滩的福鳐尊者也投身于银沙滩门下,甘愿以元神之身,行鹰犬之事,也不怕遭人耻笑?”
福鳐尊者满面苦笑之色,说道:“我隐水滩不比你龙宫家大业大,要想在这瀚海内生存,自是要找个根脚深厚的靠山。都说远亲不如近邻,我隐水滩和银沙滩相距不过千里,敖烈,换作是你,会如何行事?”
福鳐尊者口的敖烈,正是瀚海龙宫的太子,前也曾说过,这瀚海龙宫的老龙王只生有一子一女,这女儿暂且不提,这儿子便是眼前这个威势极盛的男子。老龙王醉心修炼,待自家儿子修炼到元神之后,便将龙宫一应事务全部交给他处置,自己则躲入龙宫深处,再不问世事。
敖烈执掌龙宫之后,素来行事公允,御下恩威并施,所以在这瀚海水族当,颇得人心。只是千年之前,那银鲨滩有头银鲨不知得了什么缘,十年之内先后成道,修炼成元神高人。这银鲨一族一朝得势,便不再甘心受那龙族统御,只是心忌讳那头老龙,行事倒还遮掩,知道分寸,所以两厢里倒也安宁。
这头银鲨虽然证道长生,可是子嗣却是不畅,直到百年前,才有一头小鲨出生,便是这银鲨太子。这银鲨太子口含金勺出生,自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从小便养成了飞扬跋扈的性子,在那瀚海内兴风作浪,坏事做尽,终于惹怒了几家水族,这几家寻了个会,把这银鲨太子诱到偏僻处,欲杀之而后快。
谁知这银鲨太子命不当绝,下侍从拼命抵挡那几家水族,被杀了个干净,他一人反倒逃出。银鲨太子逃回到银鲨滩,跪在自家长辈面前哭诉,那头银鲨自是怒不可遏,尽起大军,把参与此事的几家水族杀了个干干净净。
此事在瀚海之内闹得沸反盈天,众人皆以为那龙宫会出面,惩治那银鲨一族。谁知龙宫上下非但不曾露头,反而将军士从那银鲨滩周围撤走。众人这才明白,这龙宫早已不是当年老龙王当家之时的景象,如今执掌龙宫的敖烈虽然也是元神修为,但他一人如何抵挡那银鲨滩的头银鲨,自是缩回脖颈,低调做人。
经此一役,那银鲨滩的头银鲨行事再不肯遮掩,处处与龙宫作对,势力不断扩张,很多地方的水族,已经只知有这银鲨滩,而不知有那龙宫了。也曾有人问那头银鲨,若是当年的老龙王出世,该当如何。那头银鲨哈哈笑道:“只怕那头老龙修行不畅,早已身陨道消,否则见自家龙子龙孙被人压榨成这样,哪有不出来护犊子的道理?”
众人皆觉得这个说法十分的靠谱,一传十,十传百,一时间整个瀚海之内的水族,都知道了老龙王早已身陨的消息,只觉如今的龙宫太子难堪大任,龙宫前途只怕是极不好的了。
都说人走茶凉,又说良禽择木而栖,那些原本与龙宫不对路的水族,自是心甘情愿地投奔到那头银鲨麾下。而那些原本和龙宫关系极好,又相互依存的几家瀚海大族,态度一下变得晦涩不明。一时间,就连龙宫自家的水族,都有些惶惶不安。
是以,当那福鳐尊者质问敖烈之时,也是隐隐有些讥讽的意思在里头。敖烈只作不知,淡淡笑了一下,口说道:“今日小儿抓周之礼,只要你银鲨一族诚心上门观礼,我自不会做那恶人。”
福鳐尊者见他语气变软,还道他起了畏惧之心,脸上嘲讽之色更甚,口却说道:“我家太子亲自前来,自是诚心观礼,还请太子殿下派人接引,也好让他歇息一番。”
敖烈微微一笑,也不见他动作,身后龙宫大门走出一队人来,却是那龟博士c虾美人c巡海的夜叉,这群人来到银鲨太子身前,齐齐行礼,敖烈说道:“你们领着银鲨太子前去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