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这血河之水凝成的法衣,还从未被人用法力破过,今天若不用全力,只怕要陨落在此。
想到这里,血河道人不再留,他双指天,突然一握!只见漫天血云同时向他站立的地方汇聚,一道血光大直接从云探出,按在血河道人的头顶之上。漫天血光不住向血河道人的身体里灌注,血河道人大喝一声,伸抓住那巨大的骷髅,从自家身上强行把它扯开,一把丢向白骨道人。
白骨道人见状,重重哼了一声,一身法力迸发,那莲台之上顿时飞出无数骷髅,这些骷髅在空不断盘旋,口啾啾乱叫,那大骷髅左一口右一口,把飞到身边的小骷髅尽数吃下,眼见着越来越大,待漫天骷髅被它吃尽,它已经像座小山一样!
这骷髅两只眼洞已经有十丈大小,不住向外喷射磷火,口喃喃自语,它先是看向血河道人,然后又在公孙羊和祖长生的身上来回探察。它望向谁,谁身上就是一阵恶寒,好像被那来自九幽的厉鬼盯住,一时间人人自危,不知那白骨道人安得什么心思。
“白骨前辈,血河道友,请两位看在我和公孙道友的薄面上,不要再做这无谓的争斗!”场传来祖长生的叫声,他原本希望两人全力斗法,最好落个两败俱伤,自家才能坐收渔翁之利。谁知这两人火气越斗越大,法术越用越强,已经隐隐威胁到自家,祖长生这才赶紧出声相劝。
场争斗的两人听他这么一喊,上法术便凝而不发,只用眼睛盯着对方,各自戒备。
白骨道人心凛然,对这些后辈再无轻视之意!他来此之前,师父提醒他几次,让他行事收敛,不可妄杀一人,以免被人惦记,落个身陨道消的下场。可白骨道人只觉得那元蜃儿一走,这天下再无人可压他一头,极为嚣张,一路之上犯下无边杀孽。偏生一路所见,都是些二流的角色,在他面前不堪一击,更坐实了他的想法。
谁知来到这小石村附近,先是碰见一个年轻的和尚,一身佛法神通广大,虽然法力不如自家,可自己想尽办法也没能捉住他,反倒叫他用掌的紫金钵盂化去了许多骷髅。接着又对上这个血河道人,一身法术诡异莫测,居然与自己斗得不分高下,若不用那压箱底的法术,实没把握胜他,可那法术对自家的修行损害极大,非生死关头绝不敢擅用。
血河道人则是有些失落,他原本只是一具分身,凭着天生的悟性,只用百年时间便修炼到如此地步,虽不能说震古烁今,也足以笑傲天下了。更让他自傲的是,他在血河之内参详出一道秘法,使自家从此可以不再被那血河所拘,游历四方c与人斗法,再不虞有那法力损耗无处可补的尴尬。
他本以为自己此番出世,必能震慑道门,一雪前耻。可随便碰上一个老道,还是个被太一教压制了千年不得翻身的,竟然和自家斗了个旗鼓相当。自己虽然还有后未用,但到底不是身处血河,无法把血河神通发挥得淋漓尽致,谁胜谁负孰为难料。
想到这里,他一番争斗的心思便有些淡了,拱行礼道:“白骨道友一身神通,委实可敬可怖,小道井底之蛙,有些过于狂妄自大了。方才所云,请道友切莫放在心上!”
白骨道人虽然阴险狡诈,可是面前这个道人的法力与他不相上下,既然对方先伏低做小,他也不便太过于拿乔,便嘿嘿一笑,说道:“哪里哪里,你我实力相近,老道可当不得神通二字,血河道友说笑了。”
眼见二人说和,祖长生和公孙羊都是松了一口气,祖长生开口说道:“既是如此,我们也不必耽搁,这便下去破禁取宝吧!”
白骨道人桀桀一笑,口念念有词,那个如小山一般大小的骷髅忽然化作万道黑烟,在空略一盘旋,便齐齐向白骨莲台飞去,每道黑烟都化作一颗骷髅,落在莲台上,啾啾乱叫。白骨道人等最后一道黑烟落定,这才催动口诀,向那涧底激射而去。血河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