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姐儿眼见自家腾空而起,那地上的山石树木变得渺小,心里惊惧,不敢睁眼,只觉得大风迎面吹来,打在脸上生疼。那白衣女子夹裹着她,也不说话,宁姐儿几次开口想问,只是刚一张嘴,那风就往口鼻直灌,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只好作罢。
如此飞行了一会,花姐儿觉得自家身子有些下坠,片刻之后便觉脚底一震,她不由睁开双目,只见眼前一棵大树,不远处房屋围蓠,无一不熟,正是自家的村子。她一声欢呼,便往家跑去,一边跑一边高声喊叫:“爹!娘!”
那白衣女子含笑跟在她的身后,缓缓向村走去。
宁天正和马周站在自家院,此时他家挤满了村妇人,都在劝慰那陈张氏,宁王氏姐妹也在其。忽然听闻有人喊叫,宁天一抬头,正看到花姐儿向自家屋子奔去。他又惊又喜,朝花姐儿招喊道:“花姐儿,来这里,你娘和嫂子都在我家。”
花姐儿见是宁天招呼,蹦蹦跳跳地跑来,也来不及和宁天多说,一头钻进屋。那满屋的妇人,有眼尖的一下叫喊出来。那陈张氏在里屋听得动静,哭喊着奔出,只见眼前站着的正是自家女儿,一下扑了上去,把花姐儿紧紧搂在怀里,嚎啕大哭。花姐儿也是抱着自家老娘,放声大哭。一众妇人免不了陪着一起落泪,自是不提。
屋外院,宁天发现花姐儿身后跟着一个白衣女子,走进自家院门。他心猜测必是此人救了花姐儿,赶忙上前,一揖到地,口不住称谢。那女子脸上微笑,只说了几句便不再言语。
马周见那女子一身白衣,行止言谈自有气度,心知必是遇见了奇人,赶紧拉着自家兄弟从屋搬出桌椅,宁天把家备的一些干果甜瓜摆了出来,又泡了一杯清茶。那女子并不碰那些瓜果,只是端起清茶,少许呡了一口,只觉入口甘甜,齿颊生香,不由地赞道:“好茶!”
宁天见她夸奖自家的茶水,微微有些自得,正要分说两句,那女子又问:“这茶可是用那深涧之水泡制的?”宁天称是,那女子便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花姐儿带着自家娘亲来到院,她指着白衣女子说道:“娘,就是这位姐姐将我从歹人救出。”那陈张氏拉着自家女儿,几步来到那女子身前,噗通一声跪下,花姐儿也随自家老娘一同跪下。
白衣女子赶忙扶起陈张氏,又扶起身边的花姐儿,笑着说道:“老人家无须多礼,我与这花姐儿将来只怕是有同门之谊,细算起来,我还要称她一声师叔,如何敢当老人家如此大礼!”
花姐儿在旁边听得真切,一时有些迷惑,心念道:我如何便成了这位姐姐的师叔?那白衣女子见花姐儿脸露不解之意,笑着说:“我家师父却是你家师父的师侄,你如何不是我的师叔。只是此时你尚未被引入师门,我便托大,叫你一声妹妹可好!”
花姐儿自是高兴,眼前这个姐姐不但为人和气,本领更是大的,只怕还是那仙人一般的人物,自然乐得和她亲近,两人低头窃窃私语,花姐儿不时地一阵笑声。
众人正在说话,只听得一声虎吼,原来是那黄虎儿回来了。它自是熟门熟路,奔着自家师父的家门跑来。那花姐儿几步迎上,一把箍住黄虎儿的脖子,呜呜哭道:“臭虎儿,你死哪里去了,我今天险些叫人掳走,也不见你来救我!”
那黄虎儿昨夜一场厮杀,想是有些疲乏,半夜回到自家洞府,美美地睡了一觉,直到日上竿这才摇晃着脑袋下山,路上还抓了一只野猪,美美地吃了一顿。此刻听闻花姐儿的哭诉,瞪了一双虎眼,不住嘶吼。
花姐儿见它如此,顿觉还是自家虎儿慰贴,收了泪反倒安抚于它,说道:“好啦,好啦,我被这位姐姐从歹人的里救出来了。”说罢,她伸指向白衣女子。
黄虎儿摇头晃脑地向那白衣女子走去,一根虎尾不住得摇晃。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