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摇晃着从床上下来,从神采奕奕变得目光无神,他像失魂的孩子,无助地走出房间,没有对安沫沫做出一句解释,而安沫沫直到男人离开很久,仍然独自躺在床上。
因为背去身子,只看到她小小的身体蜷缩一起不住发抖,还有淡淡地抽噎声晚饭时候,伊佛内特夜没有回来,赤不知道什么时候送走了房里的女人,一直闹着肚子饿。
坐下来,除了自己桌上空无一人,安沫沫和爵都没有下楼吃饭。
“怎么就我一个?”赤不解地问。
站在一旁的管家赶忙上前,“爵少爷说不饿,小姐说不舒服,所以都不吃了。”
“不饿?不舒服?我瞧瞧去!”说着,赤扔下刀叉,起身向楼上走去。
他先来到二楼爵的房间,门半敞着,门缝里依然飘出浓浓的烟味。
“爵,你怎么了?”赤推开门,就靠在门框处,悠哉悠哉地模样,嘴角还挂着一抹淡笑远远地望着转椅上的爵。
爵闭着双眼,放松地靠在椅上,斜对着他,一句话都没说。
“又是因为那丫头?呵呵,真是搞不懂你,世上女人那么多,可你却偏偏看上了她,而且还动了心,真是蠢。但最蠢的不止如此,是你明知道她的心没放在你这,还放不下。爵,你完了!”
赤谈笑风生地说着,几句话丝毫不留情,他的性格就是这样,有话是藏不住的。
爵没有动,赤又看了看爵裹着纱布的手和一旁手边烟灰缸里还未湮灭的烟头,嘴角不禁更向上扯了扯。
既然如此,不如让我帮帮你,赤转身朝三楼安沫沫的房间走去。
安沫沫的房间,并不像爵敞着,它门板很紧,很明显没有钥匙,是根本进不去的。
门外,传来“砰砰砰”地敲门声,里面却一样无人应答。
“猪,是我,快点开门。”赤少爷般的不羁语气,胸有成熟。
“如果说你不想自己的门板就这么破掉的话,马上开门”!赤貌似很有策略的样子。
但是他的威胁没有得到一点效用,里面还是寂静无声,门板也纹丝不动。
“猪,你要是想快点见到大叔呢,就赶紧”。
一句话未完,房门开了,安沫沫穿着白色的娃娃版睡衣,头上裹了条毛巾,站在他的面前。
毛巾里掉出来的发丝还渗着水滴,脸颊微红,是刚刚沐浴后的模样。
她的娇唇泛红,仿佛可以滴出血来,圆圆的眼睛水水的,赤望着安沫沫的样子,呆住了。
赤发着愣,也许是因为没有想到她这么快开门、也许是因为她这幅摸样出现在自己面前,总之这一刻,空气好像定格般,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停住了。
只听安沫沫的声音响起,“有什么话,你说吧。”
她脸上没有怒意,也没有喜悦,平静的那么脱然,倒是让赤更加说不上话了。
男人吭吭哧哧地道,“晚饭了,我看你没吃,对了,管家说你不舒服我来看看”。“看到你我更不舒服,你快说吧”,安沫沫平和得甚至带着一丝孩子气的稚嫩脸颊上,不像能够说出这样刻薄话的样子,然而她上下唇吞吐之间,已经让赤暴躁不已。
“臭丫头,你说什么!”赤好像顿时恢复了原形,对着安沫沫大吼,不过这个样子才更符合赤平日的性格嘛。
“如果没有话说,我要睡了。”安沫沫瞟了一眼眼前的男人,帅的人神共愤,可是她却讨厌的咬牙切齿,因为遇到他从来都是厄运连连。女孩一副要关门的样子。
眼看门板就要闭上,赤凑上一步,英俊的脸颊在离女孩不远的距离说道:“想不想知道别院在哪?”
别院?安沫沫平静无奇的面容顿时眸光一闪,“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