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偌大的房间,半拉住的窗帘透进淡淡的月光。
男人裸露着古铜色的肌肤,让整张白色床被随意搭在身上,他依靠床背,似在思考什么,湛蓝色的眸子里透出淡淡的忧郁。
刀削似得面容那么完美,像上帝创造的艺术品,尽管没有言语,仍然掩饰不去的是他身上的贵族王者之息。
一旁,被子里躲着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她娇红的面颊说明着刚刚男人的野性奔狂,望着面前的男人,她忍不住将手伸过去,抚摸他、感受他。
然而,伸过去的手乍停在一半,就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捏住“你要做什么?”
伊佛内特夜此时的模样和之前完全不同,就算将她压在床上时不算用情,但也绝不冰冷,可是这一刻,女人只能从他眼中读到冷酷和拒绝。
“我,我只是想,摸摸你的脸。”女人有些胆怯地说。
“没有我的允许,你什么都不能做”,男人上下唇瓣开合,口中吐出冷冷的句子。
就像刚才,想要吻他,却被狠狠扔在床上,扯开衣服硬生生地进入吗?
虽然知道他不爱自己,只是满足男人的需要,但仍然为拥有这样的荣幸而欣慰,但是这样不加掩饰的话,还是很痛。
“我爱你,请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女人几近大胆地央求着。
她不知道,这样的请求往往换回的是相反效果,会让男人更快速地拒绝和离开她,因为男人不爱。
“离开,我不想见到你。”伊佛内特抽出了被女人拽着的胳膊,起身离开了刚刚温存的暖床。
不管背后的哭泣和伤心,结束了他的施舍。
入夜的屋顶,吹着瑟瑟的冷风,可以让人的头脑冷静,抬头仰望星空,心也会平静的多。
伊佛内特夜重重地舒了口气,脑中回想着安沫沫挂着泪痕的脸颊,每个字句都清楚的在脑中回荡。
“大叔,你听着!我就是来追你的,我履行了我的承诺,长大后回来找你,但是你没做到,你从没试着来爱我,只会一味地闪躲,你是胆小鬼!胆小鬼!”
出门前,安沫沫几乎用嘶声力竭地声音喊“我不会放弃的,绝不!”
手不觉抚上自己的唇,好像那样炙热的温度还在滚烫,所以自己为了一个孩子不知所以的“玩笑话”和亲吻而来到这里随便找了个女人证明自己的需要,证明那个需要可以是任何一个女人,不会为谁而改变吗?
想到这,伊佛内特夜不禁为自己的愚蠢行为送上一抹嘲意的笑,点上香烟,烟圈带着丝丝愁倦一同弥漫天空,画着若隐若现的弧度。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假期过去,安沫沫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要和赤一起去上学了。
这天早晨,赤破天荒的早起,离开别墅,为的就是不和安沫沫同行。
自那次“战争”之后,赤都是绕着安沫沫走,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若是见面,也是二人互不理睬。
安沫沫想着,这样刚好,反正自己也不想见他。
爵本来是要送她去上学的,可是临时有事,只得作罢。
坐上爵安排好的私家车,安沫沫脑中想的不是一会到学校见到新同学的情景,而是愁眉苦脸地在车里想着如何能够见到大叔,毕竟这几天,她又没见到大叔。
听说他去了别院,到底什么是别院?别院又在哪里?一定要弄清楚,找到大叔!安沫沫心中暗暗发誓。
她的手不时滑过腕上的水晶手链,连修复完好的手链也是大叔叫别人送来的,他现在到底在哪?
莫兰顿是高中和大学一体的贵族学校,安沫沫念高2,而赤应该读大3。
来到学校,并没有出现安沫沫设想的暴动场面,好歹自己也是总统安排来这里念书的,就算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