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回,身子又缩了缩。她不会说谎话,一说谎就发憷,浑身不自在的样子。
路之恒专注的开车,好像并没看出她心虚的样子。
严曼曼偷偷松口气,脑袋靠着窗户,心,跌宕起伏。
双目盯着前方,沉默一会,路之恒忽然笑了起来。
“笑什么?”严曼曼问。
“忽然想起我们第一次碰面的情景,”转头看了眼严曼曼,路之恒继续盯着前方,笑道:“那时候我特别奇怪,少阳怎么会爱上你这样的女人,长得不是特别美,整个人看上去还蠢兮兮的,不过后来懂了。”
“懂什么?”严曼曼追问。
路之恒一乐:“情人眼里出西施呗,这还用问!”一副你好蠢这么简单的问题也问。
严曼曼好桑心:“你的意思是,宝贝的眼睛被屎糊住了,对吗?”
嘿呀!聪明了哈!路少爷很欣慰,摸摸严曼曼脑袋:“正解。”
女人最听不得的便是谁说自己长的难看。一拳垂在路之恒肩头,严曼曼大眼睛瞪溜圆:“你丫的,老娘有那么拿不出手么!好意思笑宝贝,你不也一样,不知是谁,喜欢人家喜欢的不得了!”最后一句话带着那么点得意。有异性为自己癫狂,那滋味,美!
路之恒大笑:“哈!谁说我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嗯?”
“这还用谁说呀,长眼睛的都看得出啦,地球人都知道的事!”
“所以,少阳为这事难为你?”笑容收敛,路之恒眉头微蹙。
“啊?呃……不是、没有……”严曼曼受惊鹌鹑似的又缩起来了。
车厢里一片沉寂。
过了片刻,路之恒忽然握上严曼曼的手,而后便是长长的一声叹息:“曼曼,如果,我说的是如果……有一天,我们都恢复单身,你会不会和我在一起?”
路之恒这边说的认认真真,严曼曼那边使劲挣脱。
“松开。”严曼曼又急又气,好在柏少阳的车在他们前面,看不到俩人拉拉扯扯一幕。
“握下手能怎地,又不会怀孕,怕什么?再说了,那晚的最后一次我们不是很嗨?你敢说,你没有爽到?”
靠!说的什么混蛋话!
狠狠甩了一个耳光过去,严曼曼气的脸都白了:“路之恒!你别太过分!”为什么要提起那件事!为什么要当面说出来?还说的那么不知廉耻!严曼曼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从路之恒口中说出的话。
愣怔一秒,路之恒像是没想到严曼曼会打她,添了下嘴角,神色染上一抹气愤:“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为什么打我?”偏了下头,路之恒咬了咬唇吞回猝然涌上来的眼水,语气忽的哀伤起来:“曼曼,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便是把你还给少阳。我有病,放着最爱的女人不要要什么兄弟情。谁能理解我?谁又能体会这种痛苦?每晚做梦我都梦见你,日思夜想的我快疯了你知道吗?”
“闭嘴、闭嘴、闭嘴……”严曼曼捂着耳朵,反反复复就这两个字。
路之恒真是要疯了。他不该说这些的。卑鄙、无耻、下流。他爱上他好朋友的老婆,满心装着的是人家的妻子,再也没他这么不要脸的了吧。可是他有什么办法呢?没摊上这种爱情,谁也无法体会那种滋味。魔怔一样。
脸上又挨了重重一耳光,于是,耳根清净了。
严曼曼浑身发抖,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脸上火辣辣的疼,路之恒就那么流着眼泪,模糊的视线里,前方的路无尽无休。
严曼曼最近总爱发呆,用周渺渺的话讲,人家发呆是粉颈低垂风情万种,你丫的发呆,整个一呆头鹅!看着就想捶两下子!
“说说吧,怎么了。”周渺渺咔嚓啃下一大口苹果,而后用脚丫子踢踢无精打采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