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手上,交个底:“我怕你不高兴,一直没说,在你去樟木城那段时间,我跟杜夫人、光湘郡主她们一起喝茶听戏,然后又用府上的马车送她们回去,其他夫人都看见了,认定我们入了皇后党,但我为了平息弹劾的事才这么做的。”
顿了顿,她微微叹气:“这次去杜府,你尽量顺着杜将军说话,别让光湘郡主听出异常,我也没有委屈你的意思,就是……”
“行了,我知道。”覃炀明白她的苦心,“她们没为难你吧?”
温婉蓉想到那天杜夫人的眼神,和爱理不理的态度,口不对心:“都挺客气,没人为难我。”
即便知道是谎言,覃炀也没戳破,只说,以后这种聚会不想去就不去。
温婉蓉点点头。
覃炀经她提醒,才想起来,从他回燕都在府里养伤,连招呼都没打,也没去枢密院,杜宁那个草包竟然没借探病名义一查究竟,八成跟温婉蓉去表明立场有关。
说不感动是假话,他把她拦腰搂过来,拍拍背:“以后不会让你受委屈。”
温婉蓉蜷缩在他身侧,靠在肩头嗯一声:“我不委屈,也没别的本事,能替你做多少是多少。”
覃炀叹气,手指在她肩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什么话都没说。
半晌,他问:“宴请什么时候?”
温婉蓉回答:“月十五,还有十天左右,这段时间你先好好养伤。”
覃炀嗯一声。
与此同时,宴请的消息带入宫里时,静和公主正和几个宫女在打叶牌。
她人娇宠惯了,脾性不好,但脑子不差,一下听出光湘郡主的意思,气得把手里牌往桌上一扔,提着裙子就去坤德殿找皇后。
静和公主想,她要再不主动出击。只怕指定亲事要成真。
入殿后,她跪在杜皇后脚边,一边捶腿,一边撒娇:“母后,您明知女儿看中谁,为何偏偏要撮合跟那个什么武德侯世子,女儿不想,也不喜欢。”
杜皇后对她一向没重话,叫她起来坐,又叫人送来糕点和解暑凉茶,笑道:“武德侯算得上名门望族,大世子文武双全,今年应该十九。你十六,只虚你三岁,本宫叫大宗正院合了你们生辰八字,各方面相配,有何不好?”
静和公主听到连八字都合过,心里咯噔一下,嘴上还在求:“母后,女儿真不喜欢他,长得又黑又瘦,哪有枢密院的年轻将领英俊。”
杜皇后看着她笑:“大世子常年驻守边关,那边条件艰苦,自然白嫩不起来,但本宫见他五官周正。等过了弱冠,长开些,再有个女人在身侧好生照顾,养好了不比枢密院的差。”
静和公主自己都是要人伺候的主子,哪有心思伺候别人,说什么都不愿意,拿出杀手锏,硬生生挤出眼泪,难过道:“母后,难道您忍心见女儿不幸福吗?”
杜皇后不吃这套,又叫人拿来静和公主最爱吃的点心,连哄带骗:“母后正是为你幸福着想,才为你亲自指婚。”
静和公主嘴角一别。哭出来:“母后就不能依了女儿这次吗?”
杜皇后安抚:“我的傻女儿,本宫何时不依你,唯独婚姻大事你得听母后的,连你父皇都看好许世子,你不想惹父皇不高兴吧?”
搬出父皇,静和公主立刻会意,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女儿明白了。”静和公主抽抽搭搭起身福礼,哭得梨花带雨离开坤德殿。
等她一走,吴嬷嬷从屏风后走出来,站到杜皇后身边,小声问:“娘娘,依老奴看。静和公主真不愿意与许世子好合,她是您亲手养大的,这桩婚事,不如找别的公主。”
杜皇后神色一凛,瞥一眼身边的人,方才的笑意荡然无存,冷冷道:“吴嬷嬷,你是年纪大老糊涂,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