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温婉蓉从发现怀孕这天起,就变成猪一般的生活,连带吃饭都在床上架个矮几,吃完撤下,要净身,要么痰盂,要么马子,也不出屋。
晚上覃炀回来宵夜,要带她一份。
更绝的是,覃炀吃什么,她也吃什么,同样的菜两份都不行,非要吃覃炀碗里的。
搞得覃炀也吃不好。
“到底是你想吃,还是你肚子里的崽想吃?”覃炀把筷子放在矮几上,单眉一挑,眼睁睁看着小绵羊的筷子伸进他碗里。
小绵羊边吃边瞪他:“什么崽啊崽,多难听,不是你的孩子吗?传出去,别人说平北将军的崽,好听吗?”
在肚子里连人形都没长出来,就护犊情深。
覃炀被温婉蓉义正言辞说得毫无招架,换以前早鬼吼鬼叫,现在算了,小绵羊不高兴事小,惊动胎气,就等着一百鞭透骨鞭打死拉到。
这就叫世风日下!
明摆地位直线下降。
二世祖心情不佳。胃口不佳,等小绵羊吃完,他也饱了,气饱的。
晚上,两人分床睡。
一个睡东屋,一个睡西屋,中间隔着花厅。
温婉蓉身边有人睡惯了,突然变成一人睡,很不习惯,翻来覆去睡不着,犹豫片刻,轻声问:“覃炀,睡了吗?”
“睡了。”
“睡了,为什么能答话?”
等半天,没人应声。
小绵羊又唤一声:“覃炀?”
没人理。
小绵羊笑:“我知道你没睡着。”
二世祖继续不理。
“真睡了?”小绵羊听了会,发现还是没动静,从被子里爬出来,发出窸窸窣窣的动静。
没过一会,轻手轻脚走到西屋的软塌边,甜甜叫一声“覃炀”。
覃炀睡着,迷迷糊糊嗯一声。
温婉蓉爬到榻上,钻进被子里,小声说:“我跟你睡一起,好不好?”
覃炀知道小绵羊不老实,但太困,嘴里含含糊糊说不好,人没动。
“我不管,我就想跟你睡。”温婉蓉把头靠在覃炀肩头,挽着他胳膊,故意把小腹贴在他手背上,像对他说,又像自言自语,“我们一家三口睡一起。”
然后闭上眼,嘴角抑不住上扬的做起美梦。
早上温婉蓉醒来时,覃炀已经出门,她又回到东屋床上。
肯定是覃炀把她抱过来的。
温婉蓉美滋滋地边吃早饭边想,今晚还是跟覃炀说一声,搬在一起睡算了,不要分床,她不信覃炀习惯一人睡。
晚上等覃炀回来,她一个劲缠着他,要他到东屋来睡。
覃炀说不行,都怪温婉蓉挤到榻上,他怕压到她,翻身就醒,醒了好几次,一晚上没睡好。
小绵羊捂嘴笑,说从没看过二世祖这么在意谁,还是亲生血缘就是不一样。
“还不是怕伤到你!到时疼,又跟老子哭!”覃炀没睡好,气性也大。
再瞧瞧小绵羊的得意劲,简直要飞天!
小绵羊听他吼,也不怕,继续笑,问刁钻问题:“你是怕伤我还是怕伤孩子?二选一。”
还二选一?
覃炀单眉一挑,拒绝回答无聊问题。
“说嘛,说嘛。”小绵羊纠缠不休。
“这有什么好说的?”覃炀实在不懂女人脑回路。
就好比娘和媳妇同时掉水里,你先就谁,诸如此类问题一样蠢。
但小绵羊现在就要答案。
“怕伤你,行了吧。”覃炀缠烦了,随口说。
小绵羊立即不高兴:“难道你就不心疼孩子?”
你看,你看,二世祖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