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睡吧。”覃炀挪了下身子,疼得呲牙,跟温婉蓉说,“趁药效还在。”
温婉蓉点点头,怕压到他的鞭伤,主动抱着被子要去耳房的软塌上。
覃炀拉住她:“无所谓,你就在这里睡,床大,挤不到我。”
温婉蓉想想,重新躺回去。
覃炀要她靠近些,他喜欢闻她颈窝里散发体香,仿佛钻入心窝的一股清甜,即便什么不做,莫名上瘾。
小绵羊浑然不知,只觉得靠近覃炀,抱着他的胳膊,十指相扣,足够心满意足和幸福。
屋外寒风阵阵,屋内银碳偶尔发出微微爆破的声音,给两人间静好而安稳的气氛,带来别样衬托。
隔天覃炀先醒,被疼醒,他本来不想弄醒温婉蓉。实在疼得受不了,推醒她,要她给他上药。
温婉蓉人是懵的,听他说疼,清醒一半。
她给他上药,然后问想吃什么,要小厨房做。
覃炀疼得没胃口,说随便,又交代叫人把书房那几分抄好的文件送到枢密院,顺便告假三天,这次假有事变成真有事。
小绵羊一一照办。
于是二世祖心安理得享受作为伤患,不,作为废人的清闲日子。
不管是老太太派冬青来送滋补的虫草参汤,还是杜宁代表枢密院探病慰问,他一律趴在床上装死,哪像挨了九鞭,简直像挨了九刀,把心肝脾胃肾挨个捅一遍。
然后等人走了,单独和小绵羊一起,又有说有笑。
小绵羊默默为他的演技,竖起两个大拇指点赞,无语地想,二世祖小时候没被透骨鞭打死,实属不易。
二世祖皮实,趴了一上午,中午要下床吃饭,小绵羊怕他伤筋动骨,极力劝他老实在床上养伤,二世祖不以为意,编出一套趴累了,需要下地活动,才有力气继续装死的操蛋理论。
小绵羊再次无语,心想,老太太是真疼二世祖,没打死他,实属不易。
二世祖吃饱喝足,上完药,舒舒服服去午睡,自己睡没意思,拉着小绵羊一起睡,小绵羊说不困,不困也要陪躺,反正二世祖就不要一个人在床上。
结果两个人一觉睡到未时末,玉芽听见屋里有动静,知道人醒了,在门外报说宋爷来了,一直在花厅等。
宋执等了快一个时辰。
不过他乐意等,覃府的丫鬟长得出挑,各有千秋,他这么爱美色的人,怎么能放过撩骚小姑娘的机会。
“你在我府里安分点。”覃炀隔着窗户就听见宋执跟丫鬟调笑,叫温婉蓉快点把他拽进来。
宋执扫一眼小绵羊,又看向二世祖,眼里的笑坏透了,啧啧两声,要覃炀趁养伤期间,大补一下,弦外之音……他对说二世祖,你懂的。
二世祖要不因为背上有伤,肯定把人打出去。
宋执看他脸色变了变。贱兮兮肆无忌惮说:“谁要你上次挡着姑娘面骂我花货,后来人家姑娘都不理我了。”
二世祖单眉一挑:“说你花错了?”
花货想想,大方承认:“没错。”
二世祖怕花货教坏小绵羊,叫她赶紧去书房把那份议事书拿来。
小绵羊应声,急急忙忙出去。
花货看了眼纤瘦的背影,转头继续拿二世祖开心:“要是粉巷的姑娘知道覃爷收山,会哭倒一片。”
“滚!”
二世祖这次动真格,不管伤不伤,跳下床就去拔剑,戳不死嘴贱的东西。
花货躲到门外笑得不行,问覃炀叫他来是当肉靶子,还是有事,不然他走了,别人姑娘等着一起逛街。
二世祖叫他小心肾。
花货回嘴的话还在嘴边,小绵羊已经把议事书拿来。
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