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这海棠,很会哄男人,却不会和女人打交道。
不过她想进昱王府,恐怕不那么容易呀,静宬长公主是什么人?李氏当年也是风尘出身,后来才做了昱王的妾室。静宬长公主和他们水火不容,怎么会容许自己的儿子也染指风尘女子?
夏翌辰在畅春阁胡闹,是做给昱王夏振远看,也是做给凡夫俗子看。看,有其父必有其子,当年昱王什么样子,现在他儿子就什么样子,让世人都记得这段公案。
他从来不怕把自家丑事抖出来。因为那都是昱王的丑事,掩着盖着,那就是昱王占了便宜。抖出来,反而别人会同情他们母子。
所以尽管这些年昱王戍边功劳不小,可是大乾除了北方边疆,没人说昱王好。
都是拜昱王为了风尘女子十数年不回家这样的传言所赐。
守卫边疆成了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不顾嫡庶、不尊公主,谁会为他说话?
也因此夏振远一直住在建业城北的大营,几乎不进南边这个繁华的圈子,也进不来。除了跟了他多年的将士,夏振远和其他朝臣的关系,一直很冷。
那是当然,昱王府的交际,全都是夏翌辰和夏翌雪在做。朝臣和命妇们交际的昱王府,那是交际太后眼前的红人夏翌雪,还有太子身边的亲信夏翌辰,以及最近复出的牛人静宬长公主,和夏振远没有半分钱关系。
因此,关于昱王府的舆论,静宬长公主占了上风。
也难怪风尘出身的海棠打听不到什么消息了。
可惜这花容月貌,本来能助她一臂之力让夏翌辰幡然醒悟。可惜了出身。
“我已经说了,世子没有大碍,海棠姑娘是否可以退下去了?”阿丑瞥到门外的俞则轩,冷淡地对海棠说。
海棠看一眼俞则轩,一甩衣袖恨恨离去。
同样是卑贱出身,怎么阿丑如今有了正七品的官衔,还走进了太子殿下最核心的圈子里?而她跟了昱王世子这么多年,有事的时候拿来做挡箭牌,没有事就还站在圈外,永远没法得到这些人的青眼!
一种愤恨的情绪弥散开来。
阿丑此时只专心和俞则轩说话。
一是说夏翌雪醒了,已经平安无事;二就是问太子的下落。
“这么说,殿下完全没有联系过你们?”阿丑觉得不可思议。
俞则轩显得有些着急:“没有,我不知道殿下是怎么想的,可是,事到如今还不联系,也不出现,我就担心殿下会出什么事!”
阿丑觉察到了事态严重:“七日,如果到了七日,还是没有消息,我们就不能再等了。”
“可是不等又能怎样,建业城那么大,是寻常大城的三倍有余,我们大海捞针,从哪里找起?”俞则轩蹙眉问道。
阿丑寻思了一阵,也没什么主意:“先商议着看,总之七日之后该如何,总得要有个章法。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贸然让殿下离开。”
“当初有有谁能料到今日,”俞则轩叹息,“但愿殿下平安无事。郡主情绪如何?”
“郡主情绪还好,就是不大说话。从前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郡主虽然算不上话多,但也不会像如今一样沉默寡言。每日除了基本的吃穿不得不开口,再问一句今日局势怎么样,就不会说别的。”阿丑暗自奇怪。
俞则轩也觉得稀奇:“许是郡主累了,不愿多说话?”
“我也想过这种可能,但是,她几次都说闷得慌,问我要了针线去做。我怕她伤神,也不给多做。可是,试想能做针线,又怎么会累?”阿丑百思不得其解。
“郡主平日里玩的要好的,就是几位公主郡主,可惜龙钰公主带人出了城,还没回来。”俞则轩思量着找什么人开解夏翌雪。
“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