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那么重的伤,很容易发炎的。拿些烈酒来!”
手上工具有限,只能尽人事以听天命。
大半日过去了,将近黄昏,阿丑才从屋子里走出来。
墨玄迎上去问:“怎么样?”
“我能做的都做了,墨公子,就看他造化了。”阿丑微微低头,愧疚不已。
“既然都做了,便没什么遗憾了。”墨玄安慰道,但语气其实有些生硬。
阿丑寻思着:大约他不经常安慰人,所以才如此不自然。
但是,他受了这么重的伤,究竟发生了什么?
“墨公子,当初此人被你收留后,又发生了什么?”阿丑问道。
墨玄摇头:“后来他养好了身子,执意要去衙门。我问他究竟何事,大约出于不够信任,或者又是怕把我牵连在内,不肯说。我劝过他三思后行,可是终究没有听。”
“那后来去了衙门呢?”阿丑急急追问。
“后来我差人去看他是否安然无恙,可是却没找到他的踪迹。”墨玄有些叹息。
阿丑默然:大约是被人盯上了,或者其他什么,总之不是好事。
墨玄继续解释:“后来在滁州,他身负重伤,逃到开安客栈,我的人才再一次救了他。”
阿丑深吸一口气:“来龙去脉,或许也只有等他醒了才能清楚。”
“你辛苦大半日,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墨玄淡淡关切。
阿丑点了头,什么也没说,由墨玄送往别院大门。
差不多到门口时,就听见鞭炮声欢呼声不断,十分热闹。
建业的墨家别院地理位置还不错,是以有喜事从门前过并不惊奇。但是听那声音,规模不小,绝不会是小户人家的喜事。
“也不知谁今日成亲,倒是个好日子。”阿丑笑言。
墨玄微微颔首,没有答话。
走到大门口,只见迎亲队伍从大街上走过,阿丑瞥了几眼,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今日,原来是丁举文的好日子。
他骑在高头大马上,表情算不上喜悦,却很正,显得这个新郎官严肃恭敬。
阿丑双手交握在身前,平静地看着送亲的队伍过去。耳边是震耳欲聋的喜乐和鞭炮,没有人不识相地在这时候讲话。
但是声音过后,墨玄就开口了:“阿丑姑娘,你……”
阿丑微微侧头,看向目光追随送亲队伍而去,一脸平静,却因不知该怎么说而嘴角微微抽搐的墨玄。
“墨公子想说什么?”阿丑语气自然平和。
墨玄听了,却放下一半的心来。
他知道阿丑不喜欢说谎话,甚至有时候都不会掩盖什么,十分敢作敢当。
而如今,她的语气,也表明了她的态度。
但是墨玄还是担心:“阿丑姑娘,丁大人的事,姑娘,不要放在心上,不为了什么,就为了自己。”
阿丑可以理解墨玄的想法。且不说古代,就拿现代来说,寻常人看见之前告吹的那位找了一个新的而且比自己条件好的,多少会觉得膈应。只是可惜的是,她从来没有打算过和丁举文在一起。那么,一个不相干的人找了一位比自己条件好的,那又有什么相干呢?
“墨公子,其实他不再执著于我,我很欣慰,”阿丑真诚地说,“曾经他的心意,是我的压力。因为我什么都不能给他,他所需要的,什么都不能。所以,如今看到他成亲,我总算松了一口气。”
墨玄转头看着阿丑的面纱,平静无波的漆黑眸子有些朦胧,就像透过她,在看别的什么。
许久,他才收回视线,深吸一口气:“你能这样想,就好。也许我真的多此一举了,你不是普通人,你很有主见。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