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大头,是秦爷的手下不错,但是当初打她板子,却和二鬼一起偷偷手下留情了。可是当初听说,他们两个最擅长坑蒙拐骗,会不会真做了什么违背道义的事,正好撞上钱之琦了?
她有些不确定和为难了。
钱之琦见状,不由失笑:“看来阿丑姑娘果真没说谎,在建业城随便抓个乞丐,都是姑娘的旧识,啧啧!”
阿丑不由得恼怒,但她知道不能和钱之琦撕破脸,毕竟还有钱展业的面子在,于是强压下怒气,尽量语调平和:“我是出身乞丐,我从来不羞于否认。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乞丐不一定一辈子当乞丐,富贵也不一定一辈子都富贵。人在过得好的时候多积点德,兴许用处很大。”
这番话没有讽刺语气,就是一个人生无常的论述,却把钱之琦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半晌,他放下帘子:“我们走!”
也不知他忌惮的是阿丑这番话,还是阿丑身后的势力。
好在,他投鼠忌器了。
阿丑看着不远处躺着的大头,微微叹息,却没有走过去:“你还好吗?”
大头下巴隐没下去,只露出脏兮兮的额头:“我今日只是不小心冲撞了他们马车。”
“我知道,否则你以为自己这么容易被饶过?”阿丑语气淡然。
“你怕秦爷报复你?”大头问。
“怎么会不怕,只是现在他没有报复我的理由,”阿丑放下一瓶治疗外伤的药,“我能做的不多,你好自为之。多谢那日雨中关帝庙,你和二鬼手下留情。”
哎,人和天斗,也比和现实斗容易呀!
堇堂,阿丑一边盘点库房一边问钱之璋:“你弟弟没有来为难你吧?”
钱之璋摇头:“我已经出了钱家,对他没有威胁,他也不会贸然来找我。老板这样问,难道是得了什么风声,还是他去找您麻烦了?”他不禁担忧起来。
阿丑看一眼逐渐历练出来的钱之璋:“没有,他无端端也不会找我麻烦。只是他如今住在京城,我担心他会利用这个便利做什么。也罢,是我想多了。”
“老板会这样想也不无道理,不过还是身体要紧,别为此操心过多,那才是中了他们的计。”钱之璋劝道。
阿丑不由一笑:“你倒是会劝起人来了。”
牡丹宴的日子,在春日最后的阳光中,一天天近了。
阿丑站在昱王府门前,看着熙熙攘攘的车水马龙,不由思索起来。
这么多人来,万一对手趁机闹事什么的,那就是毁灭性灾难。
“秋妹,你先回去,别跟着我了。”阿丑转头嘱咐。
田秋妹十分不解:“那怎么行,没人照顾姑娘……”
“你放心,我今日,兴许有别的事,你在我放不开手脚,还要分神。你先回去吧。”阿丑十分坚定。
田秋妹只好听令而去——主子的话,哪有违抗的道理?
阿丑走进昱王府,先去寰宇居找夏翌辰。
今日纨绔夏翌辰不会出面,昱王夏振远又不会来趟这浑水,故而来的都是女客,也不需要夏翌辰接待。
故而此刻,他正乐得自在,在院子里铺开笔墨练字。
阿丑走近,也没打扰他,侧头瞧了瞧——这真的真的,是在写字吗?
“我说,没见你诗文上如何有造诣,写这种艳词,还真不赖呀,啧啧!”阿丑咋舌摇头。
夏翌辰握笔散漫道:“看得多了,自然就会了。”不见丝毫羞愧之意。
“你倒是真不怕我看。”阿丑低低说。
在古人眼里,就算是己为人妇,看到这种东西,都是不应该的了,何况她还是未出阁的姑娘。
虽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