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容清澜。三人渐渐穿过荒芜之地,走上一处山坡。
“看你还算老实,也没不安分地动。”容清澜清高冰冷的话语从身后传来。
阿丑暗自腹诽:你当我是猪脑子么,你在后面看着我还敢乱动,我这不是抱着老虎喊救命,找死吗?
翻过一座山坡,阿丑有些疲累地喘息。她不必那些练家子,体力超凡,走这么远的路,着实不易。可目测还有老远呢,走到现在她都不曾看过一息人烟。
徐泰不时转头,似乎发现了阿丑的疲累:“我们歇息片刻再走。”
“你不怕天黑前赶不到?”容清澜提出质疑。
“到了还没天黑,你又该做什么?”徐泰反问,“况且歇息片刻,不影响吧?”
容清澜这才不再多说。
他们争吵时,阿丑也不多嘴,就在一旁看着。虽然徐泰明面上是和容清澜吵架,但实际上也是为了她。如果这时候她再出来搅局,容清澜就更不愿善罢甘休了。
走到山寨大营后方之时,天已擦黑。阿丑翻越了无数山头,腿依然酸软,有些站立不住地靠在一颗大树上,看向灯火通明的山寨大营。
估量人数这种事,她压根就不在行,只是看灯火的数量,少则千人,多则数万。想罢她又瞄一眼身边的两人:这两人要怎么带着她混入戒备森严的山寨呢?
不多时,天空飞来一只鸽子,停在徐泰身旁。他看了看信的内容,点点头:“已经得手。”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进去。”容清澜也不等徐泰再说什么,抓起阿丑轻功飞走,明显的先发制人。
两人来到一座哨塔顶端,容清澜暗器飞出,将哨塔中的哨兵解决,这才飞到屋宇处。
徐泰见容清澜已经出手,有些懊恼地急忙跟上,与她一同降落在一处屋顶。
容清澜在屋顶四周观察,没多久便确定了主屋的位置。
等待了片刻,突然有山贼奔走相告:“粮草起火了,快去救火呀!”
趁乱,容清澜进入主屋,停在一个灯光昏暗的角落里。
“最近形势不妙,如果上面再不给出行动指令,我们只能撤退了。”一个粗犷的男声含着隐忧。
“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如今这一步,难道真的要放弃?”另一个斯文些的男声不甘地说。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说来,还是光明剑没办法祭出来。”粗犷男声叹一口气。
斯文男声疑惑:“不是已经找到方法了吗?”
“之前是说找到方法,”粗犷男声回答,“但后来证明方法不行。”
“本来就是个传说而已,上面何必执着于此?”斯文男声不解。
粗犷男声解释:“关键是兵力不够,否则还不是所向披靡。”
正说着,突然有人来报:“报,纵火的细作抓到了。”
“押到前厅去,我要亲自审问!”粗犷男声威严地说。
“是。”一行人离开主屋。
徐泰从暗处出来,对着容清澜打了个手势,便开始守门。
容清澜抓着被点了哑穴的阿丑,给她松开双手的束缚,命令道:“赶紧找出你所说的罂粟!不想死就动作快点,否则他们回来,我就把你送给他们当明天的早餐!”
阿丑面纱下愤愤看了容清澜一眼,揉了揉酸麻的手腕,开始找药。
主屋内陈设很多,阿丑粗略翻看了一阵子,都是些俗物而已。按理说,这么重要的药,如果有,也应该是摆在十分隐秘之处的。
于是阿丑便开始寻找机关,琢磨了一圈,也没有发现端倪。
正摸索着,桌上一个铁环掉在地上,发出的声响却令阿丑蹙了眉——
这块地板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