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俺是薛家,你根本就是不想救!你明知道薛家做了什么,却还和薛家来往的勤,你贪图薛家给你的富贵!俺知道,每月一百两,俺听五弟说了,你根本就是和薛家一路和永和堂一路的人,”佟宁智咬牙切齿痛心疾首,滔天怒火冲出,“亏俺还一直相信你!”
屋外的佟宁信听见动静冲了进来:“阿丑,四哥,这是干啥子?有话好好说。”
阿丑拼命摇头:“佟四哥,你听我说,我并没有贪图什么富贵,我和你一样想要对付永和堂,可是如今势单力孤——”话未说完就被佟宁智的怒吼打断。
“什么鬼话!你有墨家撑腰,还说势单力孤。明明可以找到证据还他们一个清白,你偏偏不找!俺再不会信你,也不想再见你!你滚!”说着便把阿丑和佟宁信轰出屋子,把门重重关上。
“佟四哥,佟四哥!”阿丑担忧地拍门,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佟宁信早被这一幕弄懵了:“阿丑,到底怎么回事,你和四哥说着话,怎么就吵起来了?”
阿丑懊恼叹息,停止了拍门:“他知道薛家是永和堂的靠山之后,就认为我和他们蛇鼠一窝,是一伙的。还责怪我当初百济药铺出事那时候,没有尽力救人。”
听了阿丑的话,佟宁信更加一头雾水:“四哥怀疑你和他们是一伙的?这咋可能?阿丑,俺信你!”
看着眼前傻傻的却无比坚定的大男孩,阿丑感慨万千:佟宁信秉性至纯至善,才会一直选择相信别人,特别是他平日里相处的人。佟宁智,比他聪明,却因为聪明,也多疑许多。百济药铺的事造成了他的偏执,这两边加起来……误会她事小,她担心的是日后他会不会误入歧途。
“佟五哥,谢谢你的信任,”阿丑面纱下清澈的双眸饱含真诚,有一个人相信你,不论发生什么都相信你,是很幸福的事情,“我担心你四哥想不开,你多看着点。哎!”
佟宁信点点头:“阿丑你放心,四哥方才的确激动了,俺再劝劝他。”
午后炽烈的阳光,烤着人却似烤着心,燥热得难耐。
卢举人做官的事在古井村传遍了,大家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毕竟村子里出个举人就不容易了,再出个官,那是十几年都没有的事。
只是阿丑因为佟宁智的事情,却高兴不起来。那日以后,她多次想去佟家找佟宁智,却总吃闭门羹。甚至连佟宁信只要一提到阿丑,就会被佟宁智赶出去。阿丑明白,佟宁智这是较真了。恐怕,也只能等到她拿出“成绩”来,才能令他明白吧?
五月十一正是集日,阿丑这些日子收获去年年末种下的一亩天麻,亩产差不多5000斤左右,因此她可没能力把这么多天麻运出去卖,只能带着样品找买家谈价。另外六亩是今年开春种下的,收获要等深秋时节。
来到谯郡,如今正是天麻出产的季节,只不过卖的都是野生货,量少,质量也良莠不齐。她手上唯一的种植品,好就好在能按野生的价格来卖。在现代,野生天麻和种植天麻价格差了四五倍。只是这个时代还没出现种植天麻,她才能捡这个大便宜。
在街上不过游走了一刻钟,便见到墨玄身边的青伯。
青伯笑呵呵走过来,对阿丑行了一礼:“阿丑姑娘。公子刚到谯郡,正找姑娘。老仆还去了古井村,令祖母说姑娘来了谯郡城赶集,这才又找了过来。”
阿丑含笑:“阿丑惭愧,倒是让青伯白跑一趟,墨公子有事找我?”
“正是,还请姑娘虽老仆去开安客栈。”青伯伸手带路。
“好,有劳青伯。”阿丑颔首:正好,也该去向墨玄道歉狐假虎威一事。
开安客栈天字号房内,男子一身黑衣,在书桌前翻看账册。房间内装饰雅致,却因半掩的窗少了几许亮堂,但却不觉得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