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几圈,休养一阵便能痊愈。
佟宁信也没帮上多少忙,看见众人都回家了,这才靠在树干上,大笑起来。
阿丑白了他一眼:“有什么好笑的!”周婶子的惹事本领,她今天才完完全全见识到。而她早就和周婶子杠上了,只要周婶子还在古井村一天,她就不能掉以轻心。何况,如今最棘手的问题,是村子里的水源。
佟宁信被她冷冷的语气噎住了,开怀大笑变成愁眉苦脸:“阿丑,俺……”
“水的问题还没解决,你爹还在外头奔波,就你在这看戏看得欢。”阿丑没好气地说。如今她很是头疼,上游西甸村会拦截河水,就说明他们也发觉水不多了。就算佟德全协商成功,令他们放闸,水也不会太多。山上虽有山溪,能解一时之需,然而天不下雨,饶是山溪再多,也难撑得长久。
在古代,天公不作美,就只能干等,或者做些不科学的“祈雨”无用功。人工降雨,那是需要干冰以及现代化装备的,在科技尚不发达的古代,她懂原理又怎样?还不是只能空手干着急?
丁举文抬眸安慰道:“阿丑,佟里正已经去调查了,别太过忧心。”
阿丑不禁苦笑:你个书呆子,还真以为调查清楚就能高枕无忧了?治标不治本呀!
“大家该做什么先去吧,奶奶还在地里等我。”阿丑淡淡说完,转身离去。
缺水的事,她还需要好好想想。
临到黄昏,佟德全总算带着人回来了。
“西甸村的人真缺德,还是找了衙门的人,才解决的,”他坐在村口一块石头上,有些疲累地叹息,“衙门的人说,实在是太久没下雨,又赶上开春耕种,最要水的时候,好多村子都缺水。”
“那可如何是好?”
“一年都指望着这几日呀,要没水,今年就没收成了!”
“别说浇地,怕是连人和牲口喝的水都成问题。”
……
村民们焦急地议论着。
阿丑愁眉不展:看来,这一带都是大旱了。否则,去邻近的地方运水过来也能解燃眉之急。
“这事,知府大人上报给淮南道了吗?”阿丑出声询问。如今只能靠国家救助,就算下来的政策被层层剥削,能免今年的税也好。以往看史料,不是经常某某地区大旱,减免税收一年吗?否则,种不出东西还要交税,那太严苛了。
佟德全点头:“乔知府已经报上去了,也不知啥时候能有人解决。”
阿丑有些无奈:的确,等事情逐级呈文上报,再等解决方案出来,成为诏令逐级下发,要花多少时间?在这以前,他们得自救。
“只能先用山溪,另外家里能省水的地方省着点。实在不行,最后只能留着人和牲口喝的水,”阿丑提议,“再不济就找柏树,凿穿树干会有汁液流出,柏树在这一片还算常见树种。”其实她并非担心自己没水喝,手上还有个空间,空间里有水有田。但会令所有人觉得匪夷所思的空间,她怎么敢拿来帮大家?要如何解释水的来历?
“阿丑丫头说的不错,能撑一日是一日,能缓种的田就晚点种,种了也没水浇地。最要紧的,大家要团结!这几日,会安排大家轮流找新水源。要是俺们村自己先打起来,水源没找到,可不就大家一起等死?”佟德全劝诫道。
周阿兴闻言讪讪低头:今天闹得最凶的就是他周家,搞得妻女被关禁闭。女儿一醒来,又是哭又是喊,怎么都不肯消停。
当然,他怎会知道,周灵巧是因为在某人面前出了大丑,丢尽形象,才这般“生不如死”。
佟德全又对大家进行了一番思想教育。
散会后,阿丑搀着徐奶奶走在回家路上:“奶奶,麦子就先别种了罢。另外,家里头的水,也该谋划着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