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筱筱斟词酌句,尽量不表现出丝毫异样。
田思雨耸耸肩,面色平静,无所谓地道:“我只说我对他动心,并没说一定要跟他有结果啊!现在他是高高在上的教官,而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我也没有资格去跟他要结果啊。如果,如果我能有幸坚持到最后,留在部队,说不定还能有接近他的机会;但若是被淘汰了,我就要回学校去,那以后能不能见到面都难说了。”
她心里倒是想的无比通透。
筱筱没说话,暗地里却有几分歉意和苦涩。
如果她早早就告诉她自己跟贺御君的关系,是不是她就不会一头陷进去了?
事到如今,她想说反而不能说了。
不然田思雨会如何想她?
会以为她是在宣告自己的所有权,会以为她是在拐着弯儿地劝她不要痴心妄想。
所以,这个秘密绝对不能说。她跟贺御君的关系只能一直隐瞒下去,除了严静云,任何人都不能知道。
回营区的路上,筱筱一直想找机会接近贺御君,问问他的伤势,奈何学员跟教官根本就不是坐一辆车,贺御君也没有刻意给她营造机会,两人直到一天训练结束,也没有再说上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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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御君冲完澡,对着镜子看了看背后的伤,剑眉只是微微动了下,没怎么在意。
房间门传来声响,他套了衣服过去开门,是严静云。
见他已经洗了澡,严静云顿时皱眉,不赞成地道:“你背上有伤,最好不要沾水。”
贺御君没有让开,也就是没有让她进屋的意思,淡淡地道:“伤不碍事,多谢关心。”
严静云见他态度很冷淡,客气到疏离的地步,心里不是不介意,可他一向都是如此,她也不指望还能有什么改变了。
举了下手里的yào膏,严静云轻声道:“就知道你不会去跟医生拿yào,我去取了这几支过来,对你的伤应该有效果。你要是不方便自己上yào,叫个士官帮你一下。”
贺御君看着她手里的yào,下意识地又要拒绝,但严静云抢先开口:“战友之间最起码的关心,你如果连这个都要拒绝的话,我想我应该离开这里,你重新寻找搭档。”
贺御君沉默了下,伸手接过yào膏,依然淡淡的口气:“谢谢你。”
他虽然时刻谨记要跟严静云保持距离,但也不能因为这样而影响正常的工作,那不是他的办事原则。
以严静云的能力,留在这里是最佳安排。
所以,他收下了yào膏。
严静云笑了下,留下一句“早些休息”,便转身利落地走了。
贺御君也没有丝毫留恋,关了门进屋,将yào膏随手一扔,坐在床上打开被子,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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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高强度的训练使得所有人都是沾枕即眠,可筱筱惦记着白天为了救她而受伤的某人,一直保持着清醒。
过了个把小时,估摸着大家都睡踏实了,她才轻巧地起身,钻出帐篷。
凭着记忆,她绕过宿营区通过那条羊肠小道到了教官住宿的那栋小楼外,可惜楼下有哨兵把守,她只能绕到楼后面。
贺御君带她上去过,她自然知道他住在哪间屋子,仰头看了看,三层小楼对她来说完全不值一提,搓了搓手,她身轻如燕,很快徒手爬到了三楼。
贴在窗户外听了听,里面没有声响了,想必贺御君已经睡下,伸手去扒窗户,悲催地发现,窗户从里面锁着。
晕……
筱筱贴着墙壁,看了看下面,思考着是敲窗户吵醒那人还是下楼回去。
可想到来都来了,不见到他人又有些不甘心,何况白天那一撞确实有些严重,伤在背部他也不方便自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