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上胸口,黑暗的房间内只余电脑屏幕闪着微弱的蓝光,空荡荡的房间内响起他有节奏的脚步声。
袋里的手机突然震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沈公子沉重的声音:“哥,钟易宁的事疑点很多警方结案很仓促,但是最难办的是他自己已经认了罪。我觉得没那么简单,比如他是怎么知道那里有军火走私交易?又比如,告诉他消息的这个人是谁?对了,还有一个人很奇怪。”
江瑾言心口愈渐发闷,有些喘不过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问道:“谁?”
“简彤。”沈公子顿了顿,继续道:“钟远山丧礼那天她没出现,听说他们两准备结婚,别说准公公逝世她没去看望,就连钟易宁入狱那么久,她也从来没有去看过。”
江瑾言双眸一沉,面无表情令人瞧不出一丝情绪,“我知道了。”语气有些隐忍。
沈公子狐疑道:“哥,怎么了?”
江瑾言摇了摇头:“没事。”
“你不舒服?”
“嗯,胸闷。”
“嫂子知道不?”
江瑾言沉默不说话。
“猜你也没告诉她,明天去医院做个检查吧,哥。”
“嗯,明天再说。我挂了。”
沈公子还欲再说几句就被他挂了,沈公子无奈的盯着电话好一会儿,双手合十默默替他祈祷。
***
与此同时,傅雪茹也找简彤找了很久,打她电话总是关机,几乎都没人接,打到简师长的家里,也几乎都是佣人冷冰冰的声音,“师长跟小姐都不在。”
傅雪茹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打电话给江瑾言,让他帮忙找找人。
几乎是同时,警方从河里打捞起一具女尸,全身已经被河水浸泡的浮肿,整张脸肿的已经有些难以辨认出原先的模样。但是,傅蔓看到警方提供的照片时,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就是简彤,她的嫂子。
“死者怀有六个多月的身孕,鼻腔内有大量泥沙,身上没有任何伤痕。”警察面露难色的望着她。身后传来的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儿,一道混厚的嗓音传进众人耳朵里,“在哪里?”
傅蔓回头,望着这张有些熟悉的面孔才想起,这是简彤的爸爸,简师长,她有些难过的打了招呼:“叔叔。”
简安士却没看她,理也没理她就往里头走去,警察恭恭敬敬的应道:“在里面,我带您过去认人。”傅蔓有些错愕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刚一回头,就瞧见不远处定定望着自己的江瑾言,她敛了敛情绪慢慢走过去,“你来了?”
江瑾言目光却若有所思的盯着简安士,暗沉的眸底闪过一丝狠厉,随后轻轻揽过她,“我们先回家?嗯?”傅蔓这才有些安全感,点了点头。
傅雪茹随后也赶到了,终究还是被江瑾言一并带上了车。
不久之后,傅蔓去看了钟易宁,将简彤的死讯告知了他。
对面的男人即使穿着囚服也有一种洒脱不羁、不被束缚的感觉,可是傅蔓却从中感受到他的孤寂跟绝望。他好像变的有些麻木不仁,她颤着嗓子告诉他:“哥,嫂子——死了。”
钟易宁低着头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他此刻的反应,但还是被傅蔓捕捉到了,被拷着的双手微微一滞,他头也不抬也不说话,目光只依旧锁定着前方。
长时间的沉寂令傅蔓有些不安,她试探的喊道:“哥,你说话!”
钟易宁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黑漆漆的双眸有些暗淡无光,他终于开口:“嗯。”
傅蔓有些生气,又继续道:“嫂子死了,爸也死了——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儿感觉吗?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冷血了?”
没有感觉——
他怎么会没有感觉,他从来不流泪,从来不哭,那是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