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泪点,傅蔓眼眶微微泛着红,这也是结婚来两人第一次这么凶悍的争吵。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钟远山护短心切,又是一家之主,也生怕蔓蔓被人欺负,淡淡的拍了拍江瑾言的肩,道:“你跟我来。”
傅雪茹领走了傅蔓,“你呀,多大点事儿,至于闹成这样?跟他说清楚不就得了?”傅蔓靠在她怀里,哭的抽抽嗒嗒:“说了呀!他根本不相信我有什么办法!”
傅雪茹揽着她抚着她的背脊道:“那离婚,一段没有信任的婚姻怎么维持下去?我们还在呢都闹成这样,以后我跟你钟叔要不在了你们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呢?趁着咱现在还年轻也不吃亏,离了,太子爷又怎么样?谁高兴伺候谁伺候去,咱不伺候了!”
傅蔓抹了抹眼泪抬头看她,“来不及了,孩子都怀了!”
傅雪茹扑哧笑出声,“那有什么要紧的,现在多少未婚妈妈,女人当自强,咱没了男人难不成还活不下去了?”
“妈,你别激我了,真跟他离了你还不愿意呢。”
气氛突然沉静下来,傅雪茹保持着淡笑看着她,将她耳际垂顺的发丝捋到耳后,柔声问道:“现在后悔吗?”
傅蔓一愣,好久都没回答。
傅雪茹拍着她的背,继续说道:“你们小孩子总是一时冲动胡乱下决定,起初妈妈不答应你跟他,就是怕你们只是一时兴起、对婚姻充满了好奇、期待而做的决定,生怕你吃半点亏,但是后来妈妈发现他对你多好,他为了你钟叔的事忙前忙后没歇过,妈妈也很高兴,你好像真的找过了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傅蔓听着入了神,想起两人刚刚认识的时候,好像已经是很久远之前的事情,想起在站岗的时候,他低沉醇厚的声音:“绿灯了。”两人第一次正式见面,他说:“你好,我叫江瑾言。”
他仪表堂堂、一本正经、眉目俊逸的样子,告诉她:“在你没遇见我以前,我允许你偶尔走点弯路。”那句话一直到现在都牢牢的刻在她的心里。还有他邪恶、耍流氓时闷骚的样子,眼也不眨地说起那些令她娇羞的话语,总之,在她心里刻下了千百种样子,可终究只是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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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只亮着一盏昏暗晕黄的壁灯,江瑾言抚着身子不稳的钟远山到沙发上,寂静的房内只余他几声微弱的咳嗽,片刻之后,钟远山神色肃穆的开口:“蔓蔓这孩子是我从小疼到大,看着长大,也许因为太疼她,所以当她犯了错误我却也更心疼骂的比易宁还凶,甚至用了更加决绝的方式伤了她的心——”
“咳——”钟远山又剧烈的咳嗽起来,随后说道:“以至于——到现在,她心里都还在怨恨我,她每次面对我的时候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尴尬跟隔阂。”
江瑾言替他顺了顺背,黑漆漆的眸子盯着前方的茶几,不言不语。
钟远山似乎打开了话匣子,“易宁跟她那段荒唐的过去你知道为什么结束么?”说完他兀自自嘲的一笑:“你一定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多喜欢蔓蔓这个孩子,如果不是发现了这件事,易宁就算跟她结婚我也没意见,反正都是一家人那就亲上加亲么,管别人怎么说。”
仿佛过了好久好久,江瑾言才听见钟远山苍老又带点沙哑的声音:“因为她是我亲闺女,亲生女儿,她跟易宁是亲兄妹,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
江瑾言怔在原地。
“如果不是我,易宁现在也许很幸福,你一定不知道,爱上自己的妹妹,眼看着她嫁给别人,却永远无法给她幸福,那种感觉——你一定不懂。”
钟远山苦笑着摇了摇头:“但那也是他自己活该,简彤怀了他的孩子,不管那孩子是怎么来的,总归是他的,总归是我们钟家的,他们总归是要结婚的。”
不管有多心酸,那都是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