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这个小兵奸诈。”越兮有些委屈的说道:“他趁我不注意,将我双手双脚各刺一剑,奸诈如此,奈何?”
徐庶笑了笑,看向了那名将越兮废掉的小兵:“有趣。”
“我也觉得有趣。”那名小兵答道:“这个自称越兮的人蛮厉害的,我看的出来,他那大戟挥舞起来挺威风的,我也是看他轻敌,才有了窃功之心。”小兵话说的很满,既不居功自傲,可生擒越兮的功劳也一点没让。
“有趣,太有趣了。”徐庶望着这名小兵,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你能生擒越兮,说明你有勇敢和武艺,而你说的话,既不居功自傲,可功劳一点没让,又可以看出你有丰厚的教养和与人为善的能力,不是我吹牛,你的能力,当军司马都屈才了,可为什么只当一名小兵?或者说,你有别的来头?”
“将军过誉了,来头不敢当,在下家室确实不错,我的叔叔是荆州一名文官,叫向朗,在下乃向朗之侄向宠,此番投军,乃是为了报效荆州,保我一方平安,因为刚刚入伍,所以只是一名小兵。”向宠从容答道。
“果然是世家大族之子,果然不一样。”徐庶感叹道:“要说这向朗,以前和我关系确实不错,可后来他当官,我云游四海,于是道不同,见面机会少,也许久不见了,下次我定拜访拜访他。”
此时,阵中的战火也已基本平息,八门金锁阵中,每条通道都布满了曹军的死尸,这些当兵的根本没见过这种阵法,冲进去之后不是拿着武器乱挥乱砍徒劳无功,就是瞎跑瞎撞,而这种结果就是被荆州将士们一枪刺死,而不少士兵发现了这种困境后,也没有了北方人所独有的骄傲,毕竟送命这种事情谁愿意干?干脆便往阵外跑。
可即使要跑出阵外,又谈何容易,十万大军一股脑冲入阵中,到处都是死尸,寸步难行,到处都是像刺猬一样探出的长枪,他们伸来缩去,不断收割着这些曹军将士们的性命,进不得,退不得,逃不得。
而这种感受最深的人,便是统帅张绣。
四面八方,十几名举着钢铁大盾,手中持着钢枪的荆州兵,将孤身一人的张绣,围在了中央。
张绣举着一把三十六斤重的钢枪,站在自己亲兵和荆州兵的尸体上,如同一座小山,自己的身上,枪上,脸上,没有一块地上是没有血的,可自己预想的,让越兮直接突破中央破阵,却迟迟没有应现。
“越兮,你人呢,你说的破阵,你特么人呢!”张绣不甘的仰天长啸,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几名荆州兵趁着这个机会,将钢枪探出,直取张绣,张绣却一边大吼,一边不断气的将手中的钢枪挥舞的如同花儿般,将荆州兵的这次进攻打散,同时一个横扫,又斩飞三人,一人当场死亡,另外两人也是躺在地上,惨叫着起不来。
“张绣看箭。”就在这时候,死门边上的巩志弯弓搭箭射出,箭飞如虹,而张绣却没有注意到,果断的被这一箭穿腹而过,力气顿时如同洪水般泄光。而四周的荆州兵们也看准了实际,十几柄钢枪向同一个支点,齐齐的通过张绣的心脏,叫喊着将张绣整个人抬起,高声呐喊:“张绣死啦,张绣死啦!”
远处,个别想要负隅顽抗的士兵挣扎着准备投降,而站在阵中的徐庶却没有丝毫的留情:“给我杀,一个不留!”而有的士兵刚跪下,听到这话刚要站起来继续反抗,可是迟了,短短一分钟内,又多了近万人死于荆州兵的枪下。
这时候不收俘虏,是有道理的,在那个年代,地域与地域之间互相瞧不起看不起是很普遍的,河北人觉得楚人矮,西北人觉得楚人没有男子气概,太娘,这本身就无法让这些降兵服气,心齐。还有就是信仰问题,北方人打仗就是比谁更不怕死和谁下手更狠,反而极为痛恨楚人过于花哨的战争方式,要不就是扬长避短打水战,要不就是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