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她急忙躲到了玖荷身后。
那边陶渝看见了,急忙从车上下来,谁料刚走了两步,却见玖荷冲他摇了摇头。
别过来,玖荷做了个口型。
这等官差她原先在京城的时候看的多了,不过是看她们女孩子家家的好欺负,求财而已,若是陶渝上来,他们对着男子可没有那么客气,随随便便找个理由就能带回县衙,到时候花银子是小事,耽误的功夫就多了。
玖荷从荷包里取出一锭约莫一两的银子来,递给官差道:“我们家小姐嫌天热,不肯上路,没想惊动两位官爷。”
见那人接了银子,玖荷又拿了路引出来给他们看。
这两个虽然都是衙役,不过勉勉强强也认得几个字。
至少什么状元c县令这几个字他们是常常见的,他们县太爷出巡的时候,背后也有这么两个牌子。
这还是个官家小姐,那瘦高个将路引又还了回来,不过银子已经被他悄无声息装在了口袋。
他又朝后退了两步,客气地笑了两声道:“如今这天还不算是太热,小姐还是早些上路的好。”
依依本就是个窝里横的性子,而且这么多年只改在玖荷面前横,当着五大三粗的糙汉子她连头都不敢抬,只紧紧抓着玖荷的衣裳,什么动作都没有。
玖荷倒是大大方方的又笑了笑,“麻烦两位官爷了,天气炎热,您二位也小心别中暑了。”
两人客客气气让开了路,依依死死拽着玖荷的衣裳,躲在她背后上了马车。
陶渝二话不说,鞭子一挥,马车哒哒哒的慢慢走了起来,直到出了这小镇子,依依才松开手。
玖荷的背上那一小块衣裳已经被她的汗水浸湿了,还起了褶子。
马车外头传来陶渝的声音,“方才是怎么回事?”
依依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玖荷倒是没想太多,“看我们是生面孔,来要银子的。”
依依松了口气,又很是不甘心嘴硬道:“不过是两个衙役,我父亲是县令,我母亲是——”
玖荷脸上冷了下来。
依依头一扭,又小声嘀咕了一句,“祖母说你什么都好,我看也不过如此。”
只是这一句声音小的不能再小了,就连坐在她身边的陶行都没听清楚,玖荷就更不用说了。
这样不行,玖荷瞧着不停找麻烦的依依,心里有了主意。这出门才第二天,她就生了多少事情出来?
别说银子是小事情,她又不赚银子,要是事事都顺着她的意思,任由她这么惹是生非,别说在京城站稳脚跟了,就连路上的银子都是问题。
玖荷的手不由自主按在了腰间,里头缝着个暗袋,装着她的玉佩,还有老夫人给的银票。
五十两银票,再加上路上花的十两碎银子。
昨天投宿吃饭,加上草料等等一共花了六钱银子,按照这么下去,路上满打满算走上十天是够的。
可是加上早上给那两个官差的银子就有点紧张了。
更别说越靠近京城,这投宿的费用就越来越高。
玖荷眯着眼睛看了看依依,觉得不能这么下去了。
中午大家吃的一样,不过晚上投宿的时候,玖荷只给依依端了米汤。
要说饿其实是不太饿的,毕竟马车一坐一天,没什么活动,就是有些腰酸而已。
依依看着米汤,瞪了玖荷一眼,“你就给我吃这个?”
玖荷看她一眼,“不然呢?早上为了你花了一两银子,路费不够了。”当然这都是欺负依依没出过门,什么都不知道好骗而已。
“陶渝要赶车,不能少了他的,行哥儿正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的年纪,比陶渝吃的都多,我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