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你搞错了吧?我妈都还住在这里,这房子怎么算得了遗产?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爸就判死刑呢?最后,我警告你一句,就算小恵是我嫡亲的妹子你们也没权利住到我的家里来。”路小溪厉声警告,这可不是白吓唬方母的,只要她再有所觊觎的话,她路小溪将作为路家的女儿,直接把人给扫地出门。 方母听了这话才不害怕,反而撇了撇嘴,朝凌楚乔望了过去,“我说大姨子,你可是嫁了人的,这家里的事情你可没权利插手” “我没权利,你就可以将我妈逼死吗?我告诉你,现在就给我滚,否则”路小溪站了起来,忍住此时的气血冲头,将晾衣叉子指向了方母,声色俱厉,“自己走还是我帮你下楼?反正荣华富贵我是享受得差不多了,反正也活不长,而你老人家就不一样了,刚过上吃香的喝辣的日子,要是就这么一命呜呼的话,那就太不值得了。” 这话果然起了作用,方母哧溜爬了起来,骂骂咧咧道,“小小年纪就没大没小,你迟早都会遭报应的,我们走着瞧,哼!” 说着就朝里面走去,回头瞪路小溪的时候还差点撞上墙了。 “小溪,我下去看看,免得她手脚不干净,拿了我们的东西,”张妈连忙跟了上去,果然不出她所料,很快,楼下就传来了叫骂的声音,最后一声清脆的瓷器被打破的声音传了上来。 随着这个声音,戴巧兰的头突然向前探了出去,身子也随着倾斜了过去,使得路小溪就算想抱住她也来不及,就在她双腿都发软的时候,凌楚乔猛然窜了出去,伸手一拦,将戴巧兰倾斜的身体给推了上来,而他自己则是单手挂在了栏杆之上。 路小溪抱住了戴巧兰,发现她也因为受到惊吓也瑟瑟发抖,便连连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妈,别怕,有我们在。” 戴巧兰久久不曾回神,靠着路小溪的肩头像个孩子一样嘤嘤地哭了起来。 路小溪一边安慰着母亲,一边朝凌楚乔看了过去,只见那扒着栏杆的手指发得有些不着力了,这才警醒起来,“楚乔,你坚持一下,我马上就来拉你上来。” 说完,路小溪想推开戴巧兰,然后她的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衣服,越是推抓得也越紧,而这个发现让路小溪害怕,害怕强硬推开戴巧兰的时候,她还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来。 在这进退两难的境地,路小溪欲哭无泪,一个是自己的母亲,一个是她的丈夫,对,凌楚乔是她的丈夫,不是外人,更不是不相关的人,此时她的一颗心紧紧地揪着,疼得她没办法看清眼前的那只手,渐渐迷糊的视线令她心如刀绞,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如果两个人一定要选择一个的话,她宁可是自己从这上面掉下去。 “小溪,那老婆子还真是贪”张妈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戴巧兰安然无恙,马上松了一口气,可是她发现少了一个人,“姑爷呢,我没看他下楼啊。” 路小溪看到张妈回来,立刻把戴巧兰塞进了她的怀里,整个人飞一样地来到栏杆旁边,她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拉凌楚乔的手臂,他的手已经滑了下去。 “楚乔!”路小溪瞪大着眼睛惊叫了出来,声音响彻天边,她全身发抖地整个人都懵了,一时间就好像全身被冻住了一样,什么知觉都没有了,她颤抖着身体一点点地往前看,布满惊恐的双眼泪流如注,一眨不眨地看向了地面。 没人?怎么会没人呢? 她马上转身要跑到楼下看个清楚,可是还没跑进屋,就听到了凌楚乔的声音,“小溪,我在这儿!” 路小溪为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地往回看。 “小溪,姑爷在下面?”张妈不敢相信地惊呼出声,也让路小溪清醒得知道自己刚刚没有听错。 “楚乔?”路小溪趴着栏杆找寻凌楚乔的身影,可是下面的灯光太刺眼,她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 “小溪,你别急,打119,我很快就能下去了,”凌楚乔很冷静,冷静的声音令路小溪痛哭流涕,如果他出了意外,她该怎么办?若是以前她不认清自己的心,那么现在,她清清楚楚地知道了凌楚乔在自己心里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