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乔自己都不知道和路小溪同睡一张床是多久的事了,昨夜生猛,一次次疯狂,直到她累得求饶为止,想起她随自己的脚步低吟浅唱的时候,他幸福得几乎要疯了,然而这幸福是那么短暂,醒过来的时候却要面对去民政局的悲剧。 俊眸缓缓展开,眼前的路小溪温柔地蜷曲在自己的怀里,睡颜安详宁静,卷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打成一个光晕,鼻息间轻柔的呼吸声轻轻喷向他的脸,红唇轻轻嘟着,像个要糖吃的孩子。 凌楚乔看得移不开眼睛,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碰,翻身下了床,虽然动作很轻盈,但还是吵到了路小溪,她翻身平躺,长腿踢掉了身上的被子,蹙了蹙眉头继续睡觉。 凌楚乔怕她着凉,拉过被子要给她盖好,谁知看到她那性感妩媚的样子便挪不动脚步了,内心煎熬斗争了好一会儿才毅然转身离开,路小溪不知道自己给凌楚乔带来了巨大的考验,只知道醒来的时候,身体僵硬得几乎动不了了,回想昨晚自己放得那么开,脸不禁烧红了起来。她伸手抚上旁边的枕头,已经没有了暖意,便去浴室冲了凉后迫不及待地跑了出来,她不能让凌楚乔溜走了。 然而,她出来的时候,看到了正在专注看报纸的凌楚乔,人没跑就行,不然她从哪里找人去民政局啊。 “怎么了,这么着急?怕我跑了吗?”凌楚乔轻轻抬眸,没有放过她脸上最后闪过得一丝释然的轻松,他放好报纸,从位置上走了过来,轻柔地挑去落在她耳边的碎发,露出细腻光滑的脸蛋。 被猜中心思的路小溪有着比昨晚更为窘迫的神色,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下定决心不久,就怕不够坚定地打消那个念头。 “先吃饭,好了叫我,”凌楚乔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第一次客气有礼,就怕惊动了她似地,放开她后,转身去了书房,这也是他第一次不怕她偷偷溜走,除非她放弃离婚的念头。 路小溪看着书房的门关上,在背影消失得一刻,失落地好像心都空了,然而,她还是为了自由,自嘲后走向了餐厅,餐桌上的盘子了放着一个太阳蛋,上面有这个故意弄成的笑容,杯中的牛奶还是温,握在手里还有写暖手,他的用心她体会到了,从今天开始她依然会是那个豁达乐观的路小溪。 敲了两下书房的门,凌楚乔就出来了,今天和往常不同,不是白衣黑裤,而是换成了难得一见的湛蓝色上衣,让人看起来格外地有精神,果然,离婚对彼此都好,看看他,帅气地不像是去离婚而是去结婚。 “走吧,”凌楚乔主动开口,先行走在了前头,穿好鞋子耐心地等着路小溪,就算是出门的时候,路小溪要求自己开车都没有反对,这要是放在以前,他肯定会放弃自己开车,牛皮糖似地黏在她的身边。 在地下室的时候,路小溪看到了靳东,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在适应这一切的变化后,她启动了车子,紧随前头的车子往前开。 “老大,你确定是要去民政局吗?”听说了目的地,靳东差点把下巴都给吓掉了,作为凌楚乔的贴身秘书他很清楚自己上司的喜怒哀乐围着路小溪转了很久,所以才一再质疑自己刚刚听到的话。 “耳朵不好使要不要我送你去仁爱医院治治?”凌楚乔一句话呛得没有靳东无言以对,去民政局怎么了,他就当是闲来无事陪路小溪一日游了。 看到自己上司的变化,靳东也是乐得所见,就是希望他别折磨自己每天开车来接了。 一不是情人节等国际公认的好日子,二不是国内七夕节等商家炒作出来的好时辰,所以民政局显得格外的空旷,路小溪和凌楚乔进去的时候,还以为找错地方了。 “人呢?”要不是这门挂着‘离婚科’的牌子,路小溪还以为自己找错地方了,怎么房间里面什么一个人都没有。 凌楚乔靠着墙,低头看了眼手表,淡淡地说道,“才九点多一点,迟到一会儿也有可能的。” 对于这个理由,路小溪还是能接受的,不过一个小时后还不见人影就变得不淡定了,“怎么回事?” 凌楚乔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