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人民医院的时候,路家的人都已经聚在了手术室的门口,包括方天琪,当所有人看到路小溪的时候,面色各异。 “小溪,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路金立沉着脸将路小溪叫到了楼道口,还未等她开口问路老爷子病情的时候,他就扬手甩了路小溪一个耳光,那声音是响彻了整个楼道。 而路小溪被打得整个人发懵了! “你知不知道爷爷为什么出事吗?都是因为你!”路金立气得背手来回不停地走动,眸光却始终定在路小溪的身上,脸上写满了厌恶,“叫你把公司关了回路氏,而你呢,闹出什么笑话出来,吸毒,那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吗?” “我没有,”路小溪咽下嘴里铁锈血腥味,抬头倔强地回望着路金立,他真的希望她回路氏吗?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还给我顶嘴?”路金立的手再一次高高地扬了起来,但是这次没能如他所愿地挥下来,而是被人抓住了,而且手腕上传来的痛楚让他忍不住发出倒吸冷气的声音。 “路伯父,打够了吗?”凌楚乔狭长深邃的眼中迸射出两道寒光,甩开了路金立,然后对着路小溪便是一阵调侃,“我凌楚乔的女人怎么能这么没用?你的跆拳道不是练到了黑带了么?就算你不还手也别傻乎乎地站在这里任由人打骂。” 话音落下,路金立的脸色很不好看,路小溪硬生生地把眼泪水给逼了回去,毫无理由地责骂让她对路金立心存那一点点的奢望都破灭了,“爸,我虽然没接爷爷的电话,可是我给他发了信息,我” “现在说这些有用吗?爷爷关心你担心你,你就应该回家一趟,是不是?”路金立当着凌楚乔的面只能动口不敢动手,刚刚已经吃了一回儿教训了。 “行了,路伯父,你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怎么碰上点事情就这么咋咋忽忽呢,吸毒的事情本来就和小溪没关系,要是有关系,她还能站在你的面前么?再说了,老爷子就算是心急,您也应该好言相劝是不是?别说我这个做晚辈的不理解你,你真不应该在老爷子的面前煽风点火,落井下石。” 凌楚乔说完,脸上写满了不削和鄙夷,而路小溪却是非常的愕然,他怎么知道她的父亲在老爷子面前煽风点火和落井下石呢? “路伯父,我想任何一个父亲知道女儿出了事情都会极力隐瞒或者委婉的解释,而您似乎急不可耐地向老爷子报告吧?” 凌楚乔的话让路小溪的心一沉再沉,她看向路金立的眼神忽然变得冷漠起来,她知道自己为何自己报考志愿被修改之后就和路金立不亲了,因为那份父爱少了温暖多了沉重,所以这十来年,她除了睡觉,很少在家里和他直面而对。 “楚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伯父我也是着急找你们爷爷商量而已,谁知道他会挺不住呢,”路金立急着解释,他明白戴巧兰肯定已经和女婿说了事情的原委,再狡辩也是徒劳。 凌楚乔忍不住冷哼了一声,阴沉沉地说道,“伯父好歹也是一集团的副总裁,怎么会一点判断力都没有,要是真假不会辨也就算了,但是你对自己的女儿总还有信心的吧?” 路小溪发觉凌楚乔的话如一把利剑,狠狠地扒开了血淋淋的事实,她觉得好可笑,集体吸毒的事情一发生,反而是凌楚乔在身边百般安慰,而她的家人呢,路小恵唯恐她不知道似得,装模作样给她看杂志,自己父亲呢,就差没有补一脚了吧。 “凌楚乔,什么都别说了,回去看看爷爷吧,”路小溪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手术室的门口,她满眼的雾气不仅遮住了她的眼,还蒙了她的心,要是爷爷真的出事了,那可怎么办?难道让她后半生都活在内疚当中嘛。 手术室门上的指示灯一暗,路小溪的神经就如拉紧的弦丝一样紧绷了起来,全身战栗不止,凌楚乔的手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背上,要是平时,她铁定会如炸了毛的狮子骢一样跳起来,可现在她多少需要一个支撑,让她依然能挺直了自己的背脊来面对这一切。 手心的炙热透着单薄的布料,变成了最温暖的倚靠,路小溪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