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日为什么要收我为徒?”夭夭的眼睛早已红肿不堪,嫩白的小脸还挂着满满的泪痕。
九陌神色平静的放下手中玉盒,看着夭夭认真道:“为师没有护好幽儿,便想护着你平安一世。”
“师尊,人人道你凉薄,我不信,如今却信了。”夭夭说完转身跑了出去,九陌并未去追,只是刚才平静的眸子,染上了少许的痛苦。
早知会有这么一日,只是没有想到来的这般快。
桃花殿中,宁卿看着散了一地的酒坛,心疼不言而喻。
“来,喝。”夭夭醉眼朦胧的举着坛子,对宁卿道。
“主人。”宁卿想要却说几句,却知此时的她哪里能听的进去。
夭夭把坛子凑近自己的唇,又是满满的一大口,有些顺着唇角流了出来,打湿了衣襟。
宁卿终于忍不住,夺过夭夭手中的坛子,摔到地上,大声道:“够了。”
夭夭妖娆一笑,眼角的泪珠却滚了出来,又拿出一坛来,道:“幸好,平日无事,酿了不少酒。”
酒多伤身,何况夭夭的身体并无好利索。
正当宁卿在犹豫要不要将夭夭打晕时,九陌踱步而来,冷言道:“如今这般结果,你可是满意了?”
宁卿此时怒气正盛,一拳挥了出去,九陌未躲开,结结实实挨了一拳,体内血涌翻滚。
“你可知,她也同九幽那般爱上了你?”宁卿这些时日虽在疗伤,可发生在夭夭身上的事情,他还是很清楚。
“我知。”话落,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有鲜血从唇角渗出来。
“你既知道,还要放任着不管吗?”
“便是向你这样说出她的身份吗?小夭不善掩饰自己,若是再碰到那人,你觉得她藏的住?”
“也总比她爱上你这个凉薄的师尊要好些。”宁卿,一甩衣袖,却是转身离开了。
夭夭继续大口大口的灌着酒,对宁卿与九陌的争辩不曾有任何的留意。
便这样醉吧,醉了便再也不要醒来。
九陌擦拭掉自己唇边的血痕,走近夭夭,神色冷冷的看着。
夭夭视线有些朦胧,脑袋更是乱成一团,对着空气大声道:“我什么都不相信,不相信。”
“便是一定要知道,知道了又如何,便是像现在一样醉成这幅模样?”
夭夭向声音的方向寻去,隐约认出了九陌的样子,摇摇晃晃站起来,向屋中走去,放在石桌边缘的酒坛随之掉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小夭,为师不该成为你的执念。”
夭夭踉跄的脚步,微停顿了一下,便又摇摇晃晃的推开屋门,走了进去,而后关上,滑落在地。
抚摸着胸口处冰凉的通天宝玉,喃喃道:“姐姐,当日你爱上他,是不是也同我这般的绝望?”
站在院中的九陌听到这话,一怔,全然没有素日来的那般淡然。
夭夭又从乾坤袋中,拿出一坛酒,大口大口的灌着,冰凉的液体入喉,让她得到短暂的快乐。
不知喝了多少,不知道醉了几日,也不知门外的那个人守了几日。
待夭夭完全清醒时,便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于雪洞中。
而护着她的结界,在她清醒的那刻,便自动化去,刺骨的寒意侵入,让夭夭连打了几个寒颤。
一张信笺映入眼帘,夭夭拾起,几个清晰大字:违背师命擅自离开天宫,罚你在雪洞中闭关三年。
夭夭看了一遍又一遍,直至许久,才离开抬起头,眼神坚定,看着远处的白茫茫一片分不出界线的雪洞。
雪洞内三年,洞外便是一千多百年。
体内的灵气聚集又分散,夭夭知道,自己已经处于突破的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