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什么季节?现在是什么时辰?凌梓非都不知道,闭着眼睛,她能感受到有人在轻轻握她的手,在她耳旁哭泣;有人在喂她喝药,声音嘶哑;有人坐在她床前,缓缓叙述。
但是所有的一切,凌梓非都不在乎,也不关心。
连为什么自己还活着这个原因也不想纠结。
她的心里只有一个人,那便是她的心儿。即使自己活下来了,心是死的,又有什么用呢?
可是怎么好像忽略了一件事情
看着床上一直沉睡不醒的人,南宫邀墨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侥幸得知右丞相要联合玄戊子去云南山杀害她们,自己就不能赶紧通知皇帝下圣旨将她带回了,可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居然没能救回张婈心,想到这里,不免觉得有些沮丧
她已经睡了有两个月了吧,太医也说是因为她不愿醒来,自己也无能为力。因为她一定是为了张婈心。
虽然,自从她和张婈心两人离去之后,自己也很担心,也很难过,也希望能再次看到她,可是现在,她这样难过,这样折磨自己,自己又心有不甘,难道她这一生都要这样过下去吗?
正当南宫邀墨伤神之时,就听得宫外传来一声,“皇上驾到!”
南宫邀墨眉心一蹙,现在他又来做什么?
除了下圣旨接回凌梓非以外,再也没有见过皇帝,而且两个月以来,他从未露过面,现在过来倒有些不安好心。
“没想到姑姑也在啊。”拓跋庚扈一脸平淡,看着沉默的南宫邀墨,继续说道,“听说她一直沉睡不醒,朕今日前来也是为了帮她,姑姑你就别多疑了。”
“可是她上次战胜而归时你是要杀了她的!”南宫邀墨质问道。
“没错,她功高盖主,当然该杀,不过现在的她也是擎刹维系匈奴国的一枚重要的棋子,朕是不会杀她的,而且朕还有求于她。”拓跋庚扈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哼,好一枚棋子,好一个有求。”南宫邀墨鄙夷的盯着皇帝。
拓跋庚扈笑道:“难道姑姑不愿意朕劝她醒来?”
南宫邀墨眉心一紧,说道:“你有办法?”
“那是当然。”拓跋庚扈随即走近床榻,看了眼躺在上面,紧闭着眼睛的女子,眼底扫过一丝不被人察觉的担忧。自己三番五次利用她,还要杀她,可是到了最后,竟然是她救了自己,真是可笑。却又很可怜这个女人,如果瑆晟也像张婈心一样死了的话,自己连活下去的勇气也会没有的。
敛起心绪,沉声说道:“你听得到吧,凌梓非?”不像是问,倒像是在平静的陈述一个事实,“朕知道你都清楚,可是你却看不通透,你这样睡下去,对所有人来说都没有关系,可是你却让陷害你们的人逍遥法外,让他们得不到报应,还享受荣华富贵的生活。这就是你所想看到的吗?”
南宫邀墨怔了怔,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凌梓非已经够难受了,还要这样刺激她!正准备阻止,就看到拓跋庚扈示意了她不要说话,随即往凌梓非那里一看,竟发现她眉心紧蹙,一脸难过,却没有睁开眼睛。
拓跋庚扈知道激将法可以唤醒凌梓非,于是继续说道:“你现在像个死人一样躺在床上只不过是作践自己,可是那些人依旧快活,看到你这模样,他们不知道该有多高兴。这就是你愿意为张婈心所做的事吗?你认为这样就能够让她安息吗?”
“朕告诉你,封闭自己不是一个好的解决办法,你要振作起来,你才可以报仇,你才能杀掉那些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睡下去!”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拓跋庚扈费了一番口舌,可是也没有吵醒凌梓非,于是愤愤然离开了。
可是当皇帝离开之后,南宫邀墨转眼看向床榻之时,凌梓非就已经坐在床上了,不由得